“在‘黑川凛’之前，你叫什么？”降谷零突然问。

黑川凛一愣，不仅失笑。就算喝醉了，逻辑理解能力也是刻在骨里的本能吗？确实，能到识字的年纪，肯定不会太小了。

“那之前啊……”黑川凛勾了勾角，嘲讽，“一号。”

“……”降谷零眨了眨睛，表迷茫，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‘一号’也算是名字，难孤儿院懒得给孩们取名，就编号算数吗？

“孤儿院的孩，来得快，走得也快，每周一小比，每月一大考，成绩排名。”黑川凛的手指碰到他的脸，指腹轻轻摸索着他的肤，忽然遮住了那双灰紫的眸，随后才继续说，“我是永远的一号。”

“你是第一名，为什么没有被领养呢？”降谷零问。

“因为被领养的话，就不会遇见零了啊。”黑川凛一声叹息。

“那样不好吗？”降谷零更不解。

遇到他，又不是什么好事。凡是遇到他的好人都会被他害死，而遇到他的坏人也都会伏法。

总而言之，都不怎么样。

“可是我觉得，我来到这个世界，就是为了遇到你的。”黑川凛轻声说。

“……骗。”降谷零吐两个字。

黑川凛受到掌心被睫刷过的微，不由得笑了来。

“骗，一个个说得好听，最后都会丢我走了。”降谷零糊地说。

“我不会。”黑川凛耐心地拍着他的背。

“你的亲人朋友，就是孤儿院的人吗？”降谷零问。

“算是吧。”黑川凛思考了一会儿才说，“我小时候，有个很好的朋友，他比我大两岁，总是照顾我，所有的比赛他都喜跟我一组，悉心指导、亲自陪练。那时候，他是‘一号’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听他停了来，降谷零意识追问。

“死了，我杀的。”黑川凛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。

“……”降谷零歪了歪，隔了好一会儿，认真地问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我在满足他的期望啊。”黑川凛微笑着说，“你看，他这么努力训练我了，肯定是希望我从他手里接过一号这个编号的对不对？”

降谷零皱起了眉，总觉得这话好像有理，又好像哪里不太对。

“我就和他不一样了。”黑川凛自顾接去说，“我不像他这么自私，只照顾我一个人。我要照顾孤儿院里所有的孩，只可惜，他们资质太差了，居然没有一个人能从未手里接过一号。”

“那他们现在呢？”降谷零问。

“都被领养了哦。”黑川凛随答。

“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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