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然后她撑起，手肘拄在桌案上，越过半个桌案，倾向他。

&esp;&esp;“说啊，我听着。”

&esp;&esp;秦淮舟神微动，睫羽眨动几，遮住灯火，在眸留一小片暗影。

&esp;&esp;但并没有因此回避视线，而是迎向她，在过近的距离里，缓声，“襄王自尽，留六字谶言，你要查他是否与天星教有关，还要查令他甘心自尽之人是不是掌握着天星教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，”她煞有介事的，“还真是瞒不过大理卿的睛，不过，这和粮草折损有什么关系？”

&esp;&esp;秦淮舟应对自如，“何璞案时，苏都知曾说，得过一个账簿。那账簿上记载了与何璞贪墨数目一致的数字，而何璞贪不了这么多，那笔多的数目，只能是别人加在他名的。”

&esp;&esp;他略微抬眉，带一求证的意思，“所以那一笔账目，苏都知也一直在查，不是么？”

&esp;&esp;这话听在她耳中，让她跟着继续思索起来：

&esp;&esp;何璞这个仓郎中吞不八万贯，后面的屈靖扬、靳贤，如今看来也只是经手的多，留的少，至于几人贪污钱粮的最终去向，答案很可能就在这理粮草折损的批示中。

&esp;&esp;见她眉目似有松动，秦淮舟立即说回刚刚的话题，“苏都知可是答应了？”

&esp;&esp;秦淮舟可以说主动奉上机会，只要她派人手，暗中跟随在后，就能顺藤摸瓜，查明原委。

&esp;&esp;听上去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，不过……

&esp;&esp;“我不答应。”

&esp;&esp;她将重心落在左臂上，仍支撑着倾向前的姿态，右手探去，掐在他颈上。

&esp;&esp;拇指与指稍稍用力，分别抵在两边，拇指一侧险险地落在他凸起的结，随着手上的动作，能觉到他结上动，如微小起伏在指的山峦。

&esp;&esp;“苏都知这是何意？”被她如此对待，秦淮舟面上并不显慌，神平静的问。

&esp;&esp;她眸微垂，看住被自己掐着的玉颈，颈侧脉搏蓬的撞着手掌，速度略疾，但并不是慌张的急。

&esp;&esp;“有人不说实话啊。”

&esp;&esp;声音低喃，眉浸在灯火，有人低语的错觉。

&esp;&esp;然而一刻就看到她目光锐利如刀，手上跟着再次使力，是迫，也是威胁。

&esp;&esp;“说，到底想如何？”

&esp;&esp;掌蓬的脉动更为明显，因为她的使力，秦淮舟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。

&esp;&esp;手背覆上另一层燥的意，他尝试着抓她的手，示意她松一松。

&esp;&esp;等重新在她手得到安全的息，他开，声音有些哑，“襄王自尽这桩案，本就是我们两方同查，如今既已锁定传话之人，何不再一步，正本清源。”

&esp;&esp;见她不答，秦淮舟又，“何况，你抓鲁忠，不也是因为他参与了靳贤自尽一案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原来，你从来都不打算只查清襄王自尽一案。”她松开手，打算起。

&esp;&esp;但秦淮舟仍抓着她的手，在她有所动作之前，继续抓着她，向移过一，让她的指尖轻搭到自己前。

&esp;&esp;她挑眉，“怎么？我说得不对？”

&esp;&esp;“苏都知慧如炬，裴某佩服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就再说说其它，”她这次用力了些，自己的手，重新坐回桌边，“既然你能从调来新的文书，说明你从吏查到的东西，足够你用了。如今你专门先提了，是自信能同时掌控两，打幕后主使一个措手不及。所以，吏查到的，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手上骤然一空，秦淮舟中闪过一抹失落。

&esp;&esp;微垂的帘重新抬起，却是摇了摇，“不，吏那边，失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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