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但，”她话锋又是一转，“谁让我对这件事兴趣呢，说不定，你再多加几个价码，我觉得够了，就同意了呢。”

&esp;&esp;外面起了风，动廊的灯笼，昏黄灯火摇摇摆摆的被风着泼来，在窗边留斑斓灯影。

&esp;&esp;秦淮舟亮灯烛，烛火摇曳着亮起，他的话音随烛火一响起，“靳府里的事，你想查什么，尽可放手去查，大理寺不会从中阻拦。”

&esp;&esp;她还是摇，“大理寺本就想查靳府究竟，自然知若是从中阻拦，便是竹篮打一场空，你若没有其他好，我可就真的无能为力了。”

&esp;&esp;灯火晃动，照亮他一半侧脸，屋里再次沉静来，她打量他的神，视线不经意转向另一边，看到博山炉里的香片似是灭了，那里没有再缭绕烟云来。

&esp;&esp;她起走过去，揭开香炉盖，果然，里面的香片已经燃尽，但仍有残留的香气扑鼻。

&esp;&esp;又过了良久，终于，他再次开，“中途若有需要，你可以提。”

&esp;&esp;“我若提了，你会照办？”

&esp;&esp;她可还记得上次打赌时候，他是怎么说的，当时他钻空钻的理直气壮，说什么她只约定了可以差遣，却没说一定要照办。

&esp;&esp;秦淮舟这次了，“照办，但……只能提一次。”

&esp;&esp;“太少。”她直接回绝。

&esp;&esp;“……两次。”

&esp;&esp;她走回书案边，居临看他，“秦卿有求于人，就是这么讨价还价的？”

&esp;&esp;秦淮舟一气，“三次，更何况，你还有三次手令可以用，这些对苏提来说，无论如何也该够了。”

&esp;&esp;三次啊……

&esp;&esp;她稍作思量，三个要求，三次手令，再加上先前他答应过的事，也确实榨不更多了。

&esp;&esp;当然，面上还要勉为其难的样，“勉勉吧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通过比对的籍文牒，苏青发现，开明坊实际的居民不过六十，坊中多来的那近四十是近两三年才编其中，坊的武侯中郎将却并未将这些籍报与万年县，也就没有在更新过记录。

&esp;&esp;“要这么算的话，开明坊里至少就多了两百人，这两百人明明可以直接动人来算，偏偏又被秘密伪造成定居人。放在军中，这算是吃空饷，在这里的话……难不成只是为了少税银？”

&esp;&esp;梁眠抱着最后一卷文牒，满是不解，“若是在乡野山村，这般运作或许无人追查，但这是在天脚，这些人份存疑，万一什么不利于天的事……”

&esp;&esp;苏青放文牒，“继续盯住，年节闹，也容易生，对开明坊来说算是农闲时期，他们的私仓里还有许多麦不曾运走，说不定另有文章。”

&esp;&esp;“苏提放心，属已经安排妥当，保准连他们一天吃了什么都盯的明明白白。”

&esp;&esp;转就到除夕。

&esp;&esp;一墙之隔的阆国府闹非凡，黄昏之后，更是爆竹声不绝，与阆国府的闹对比来，苏府这边明显安静许多。

&esp;&esp;苏青从外面回来，正看到女官凌然带着几名人前来，说是中赐菜。

&esp;&esp;两边寒暄客一阵，凌然便带着人回复命。

&esp;&esp;中赐了四例菜，金酥，酿鱼，西江料，小天酥，与府中备好的饭摆在一起，四例菜放在中间。

&esp;&esp;等全都准备好了，却不见秦淮舟的影。

&esp;&esp;她问了一声，“他还没回来？”

&esp;&esp;贺兰枫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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