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你突然急着被定罪，或者说，你愿意被缉拿乌衣巷，被拷打，都是因为有人对你承诺过什么，并且已经兑现了一半，等事成之后，他会再兑现另外一半，对吧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，”孚闭上睛，“我有罪，我已经认罪了，这不也是乌衣巷想要的结果么。”

&esp;&esp;“乌衣巷想要结果没错，把你们的供上去结案，一切就都结束了，但我想，你应该也很想知，当你认罪伏诛以后，韩嫦，会过得如何吧？”

&esp;&esp;她格外调了“韩嫦”这个名字。

&esp;&esp;孚一惊，“你们把她怎么样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把她怎样，倒是她，为了救你来，她去告状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她、她不会的！她不应该的！”

&esp;&esp;孚终于开始张，“你告诉我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！我要见她！”

&esp;&esp;苏青观察着孚的反应，抬手向他虚几，“你太激动了，安静些。”

&esp;&esp;等到孚安静来，她盯孚的脸，缓声，“她想救你，带着证据敲过大理寺的鸣冤鼓，你如果不在意她的死活，我这就向上面差，宣布结案，把你送去御史台，之后无论是什么结果，就像你说的，都是你咎由自取。你若在意她的死活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要见她，”孚说，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我要先见到她，然后再说你想听的！”

&esp;&esp;苏青竖起指，朝他摇了摇，“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，现在摆在你前的，就两条路。一，结案；二，说我想听的。”

&esp;&esp;孚再次陷沉默。

&esp;&esp;苏青没有促，墙上火把烈烈燃烧，她端起手边已经有些温了的茶汤，慢条斯理抿了一。

&esp;&esp;正在这时，林丛自外面来，在她耳边低语，“苏提，立政殿传召。”

&esp;&esp;应该是为千秋宴上突来火的事，苏青起的时候，看向里面的孚，“我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，一个时辰之后，我要听到答案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立政殿时，元俭正在大殿里召见秦淮舟。

&esp;&esp;她正要等人通传殿，女官凌然自一旁走来，带她去了立政殿后面的偏殿，孟殊在殿等她。

&esp;&esp;问的果然是与火案有关的事。

&esp;&esp;从偏殿来，正巧秦淮舟也刚从大殿里告退。

&esp;&esp;要立政殿，只有一条路，两人只好顺路同行。

&esp;&esp;秦淮舟率先开，“来时偶然遇到厉温大统领，看他面喜，想来是火一案要告破了？”

&esp;&esp;苏青看着前方，冬日里草木也萧索，两旁的梧桐树秃得只剩树枝，仍随着风摇摇曳曳。

&esp;&esp;“秦卿这么有闲心关注它案，可是原本的案有眉目了？”

&esp;&esp;“直接指控容易，但证、人证难寻，”秦淮舟终于说明来意，“秦某想请苏提抬贵手，借钥匙一用。”

&esp;&esp;“秦卿不愧是生意人，一次小恩小惠，就想换这么大的好？”她故意模糊秦卿和裴郎之间的关联。

&esp;&esp;好半晌，听到秦淮舟说，“那片田，你已经见过，接壤的田产都在谁的名，你应该也都记，并开始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查无止境啊，”苏青作势叹一声，“若只靠几个名字，就什么都查得来，秦卿怎还会费这么一番工夫，就为了自如开明坊？”

&esp;&esp;“上次说过的，开明坊，你随时都可以再去。”

&esp;&esp;“随时再去看，和随时前去查，两者天差地别；而用钥匙开密匣，只需要一次，就能得到结果。”

&esp;&esp;她慢慢走着，转往边看一，“不公平啊，秦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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