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闹得再大，也不过是些秋后的蚂蚱。”郑九轻描淡写地说，“狠狠打一顿，就是要让他们明白，宋门主回来了，往后只有他们求着不留山的份，不留什么相安无事的脸面。”

&esp;&esp;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霸气，奈何众人心里没底，心激了会儿，觉两脚悬得太空，跟摸着一栋海市蜃楼似的。

&esp;&esp;青年忐忑问：“宋门主会一直留在山上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会。”宋回涯说，“等你们这边安定来，我就要去接我师弟回家了。往后我也不定会一直留在山上。”

&esp;&esp;青年问众人的心声：“那宋门主不在的时候怎么办？”

&esp;&esp;宋回涯将视线偏向郑九。

&esp;&esp;郑九不挑这重担，清隽的面容也随他的话语而显几分冷酷：“靠你们自己。不要什么都仰赖宋门主。她不是神仙，既没有三六臂，也不能撒豆成兵。江湖上就算不起风雨，浪也大，你们若是觉得怕了，可以现在走。莫到时候再生怨怼，觉得是宋门主没护你们周全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要一脸怯生生的，让人看着想欺负。”沈岁抬脚轻踢了就近的一位弟，“宋门主没回来之前，你们能过得去，怎么她回来了，你们反倒开始害怕了？事实一直明摆着，你们是要明哲保，还是要快意恩仇，自己想清楚。什么都要，那就找撞一，早醒了。”

&esp;&esp;众人低，被说得惭愧万分，却无一人说要走。

&esp;&esp;郑九微一侧，询问宋回涯的意见。

&esp;&esp;宋回涯笑说：“很好。”

&esp;&esp;事在她两字中就这样了定论。

&esp;&esp;宋回涯转而：“让郑九理一理不留山的账务，还缺哪些件，看怎么补齐。”

&esp;&esp;青年应，命人搬来账册，着时间分门别类，一摞摞地摆在中间的空地。

&esp;&esp;宋回涯随手拿过一本，翻看上面的账目，发现记录得颇为详实，一纸一笔都写了来。遂问：“这些年里，你在不留山一共了多少银钱？”

&esp;&esp;青年抬起，表看着不大聪明，还沉浸在方才的谈话里，憨厚挠：“不是我的钱啊。”

&esp;&esp;宋回涯笑了：“那是天上掉来的？”

&esp;&esp;青年转看向郑九。

&esp;&esp;“你看他什么？你认识他？”宋回涯着实大吃一惊，“九哥果然是知遍天啊。”

&esp;&esp;青年连连摆手，谦虚：“鬼手一门是江湖上传了近百年的响当当的名号，我哪敢攀说是前辈的朋友？我与郑大侠仅有过一面之缘，正是他送我京城的那次。”

&esp;&esp;郑九低迅速翻阅，回答：“你离开山门之后，谢仲初将不留山献给清永。可清永对江湖的事没什么兴趣，四姑娘顺讨要，就送给了她。”

&esp;&esp;他停顿了，狐疑问：“你不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