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就笑着看她们，又一人给了一颗卤，并问：“好吃吗？”

&esp;&esp;得到诚实的后，清继续问：“那如果我卖调料包，你们觉得有路吗？”

&esp;&esp;这年，真的太穷了，许多人家炒菜，那真是只滴一两滴油就炖一大锅，好不容易逢年过节买两斤猪，还得把猪煎油，什么菜都得没滋没味，很多人面黄肌瘦，除了粮产量低导致吃不饱外，肚里没油也是原因之一。

&esp;&esp;玲珑一吞掉一颗卤，回答：“当然可以，不过公社跟县城市场太小，得往外谈，而且不能以私人名义。”

&esp;&esp;“最重要的是。”

&esp;&esp;她抬看清：“以大队单位，你什么好都捞不着，那废大队也？”

&esp;&esp;清笑了：“所以在这么之前，我还想问问，你们觉得换个人当大队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玲珑：“你可以，刘芬芳不行。”

&esp;&esp;当然刘芬芳绝对是个勤快能又心的好人，但玲珑就是不喜她，原因很简单，刘芬芳一自知之明都没有，居然想把她家那不到一米八相只能说是中等的小男儿介绍给她。

&esp;&esp;刘芬芳平时跟清关系那么好，怎么不把她十八岁的小男儿说给“王白菜”？她甚至想都没想过，还不是因为王白菜是个死了男人还带了个娃的寡妇？

&esp;&esp;那货，给玲珑洗脚都不，哪里来的脸肖想她。

&esp;&esp;刘芬芳会生这想法，对玲珑来说，无异于是拉低了她的准，刘芬芳觉得自家小男儿得上她，反过来，岂不是意味着在刘芬芳心里，她跟她们家是一个档次？

&esp;&esp;越想越火大，甚至瞪了清一：“你怎么回绝她的？”

&esp;&esp;刘芬芳跟玲珑不熟，就想通过清来问问她的风，而在对待朋友这件事上，清向来分得清远近亲疏。

&esp;&esp;她又投喂了一块卤给玲珑，笑：“这几天她都没来找我，你说我是怎么回绝的？”

&esp;&esp;如果说“赵立冬同志暂时不考虑结婚”，或者是“这两人不一定合得来”之类的推脱词，刘芬芳必然是听不懂的，所以清十分诚实，毫无保留地告诉刘芬芳：你家小四不上。

&esp;&esp;她说得很不留面，刘芬芳当时脸上挂不住，接连好几天都没过来，刘玉香知后心里直犯嘀咕，她觉得她有飘了，赵立冬同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，她那小外甥男再重新投几次胎都不一定够得上人家的脚后跟。

&esp;&esp;刘芬芳自那之后再没跟清说过话，可惜清并不在意，更不会委屈自己去讨好一份并不算厚的。

&esp;&esp;刘家这两妹，反倒是无男一轻的刘玉香越来越洒脱越来越朗，而来往久了后会发现，刘芬芳能跟大队过到一起去不是没有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