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咋可能呢。”刘芬芳想都不想便摆手：“我就没听说过这回事！”

&esp;&esp;也不怪她不懂。

&esp;&esp;她所见到过的女人，包括她自己在，人生都是这样过的，在家里大，到了岁数就相看，给家里换一笔彩礼然后去男人家过日。

&esp;&esp;王白菜思索片刻，：“这样吧，芳，我前些天不是买了一堆烧火纸回来吗？里恰好有两本医书，你看要是有时间，让我试试，给玉香把个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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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刘芬芳的妹妹刘玉香嫁的是姓于的人家，刚结婚那两年还好，结果时间了刘玉香一直没能怀，于家就不乐意了，对刘玉香也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，偏偏刘玉香格，有苦藏在心里不往外说，在婆家的日可能也就比王白菜好一。

&esp;&esp;王白菜回答：“两个人一起过日，如果不是女人不能生，那当然是男人了。”

&esp;&esp;王白菜却听得很认真，并问刘芬芳：“芳，玉香去医院检查过没啊，医生怎么说？”

&esp;&esp;众所周知，农村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，可像王白菜娘家那么重男轻女的，十里八乡都少见。现在没人注重教育，王白菜的弟弟都没念过书，王白菜更不可能念过了。

&esp;&esp;刘家就能得起了？刘芬芳可还有个已经结婚的弟弟呢，这些年为了刘玉香老朝于家贴粮贴钱的，弟媳妇没少嘀咕，刘芬芳这边，婆家也颇有微词。

&esp;&esp;刘芬芳：……

&esp;&esp;她觉得这太不靠谱了，但又不好意思拒绝这个刚好上没多久的朋友，便问：“白菜啊，你还认字？”

&esp;&esp;王白菜轻声：“就算是不不育，也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，人家大医院的医生懂得多，说不定看了医生就能治好呢。再说了，没孩，也不一定就是女人的问题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王白菜面不改地回答：“以前振业还在的时候教过我。”

&esp;&esp;有了对象，就该生娃了，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呢？所以当一个女人结婚好些年都没娃的时候，那肯定是这个女人的问题，男人又不能生！

&esp;&esp;刘芬芳上门去找，于家还骂她多闲事，大队又不到别的大队，她娘家为了刘玉香日能好过，没少贴补于家，这回刘玉香给赶回来，就是于家想要钱，说是在县城找门路给刘玉香男人谋了个工作，但人家要卖三百块钱，这钱于家不起，就想让刘家。

&esp;&esp;刘芬芳是真的不懂。

&esp;&esp;了了坐在床上翻小人书，之前王白菜买了一堆回来，用针线重新订了，分缺页，但不影响观看，打发时间罢了。

&esp;&esp;随后她就见刘芬芳脸上一片茫然：“不是女人的问题，那……是谁的问题？”

&esp;&esp;刘芬芳哦哦，这个她是信的，耿振业念过小学，了队后还学了文化，牺牲前听说都是中学历了。

&esp;&esp;她对这家里短的事毫不关心，谁家男人好，谁婆家坏，也通通不关她的事。

&esp;&esp;这年谁家不穷得叮当响，有好东西不先着自家去贴补别人，不是傻的么！

&esp;&esp;刘芬芳愣了：“医院？女人生不娃，跟医院有啥关系？”

&esp;&esp;家里的爹跟兄弟有良心呢，彩礼会少要，或者她嫁时给她原样带回去，再给她备嫁妆。没良心呢，就跟王白菜这样，一破烂衣服，什么都不准备，拿了钱就把人送来，跟卖女儿没区别。

&esp;&esp;她也是死当成活医了，不过这事儿得保密，所以不能大白天来，就跟王白菜约了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