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问我？！”

&esp;&esp;这回到晏伽不知所措了，先前他还笃信那只白狼绝对不会是顾年遐，但是现在看来，要说不是顾年遐，他实在想不还会有哪个狼族了。

&esp;&esp;可是三年前的他，本就不认识顾年遐。

&esp;&esp;怀钧：“它自始至终便是法天象地的白狼模样，没展过人形。但有一，那白狼额间好像没有狼王血脉之印，林师叔当时在场，她也没看来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——到底是不是顾年遐？如果不是，那又是谁？

&esp;&esp;晏伽问：“除了问我，还说别的什么了？”

&esp;&esp;怀钧猛地僵住，脑中一些说不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上。他握了握拳，最终还是摇摇：“……我记不清了，师父。”

&esp;&esp;晏伽看他不想说实话，也没再勉，只是：“算了，最用的还是得去问顾影拙那老小。那白狼最后如何了，你没杀了它吧？”

&esp;&esp;怀钧摇：“当然没有，顾氏族亲自来要的人，我原本不准备答应，但是展宗主和千树忽然来找我，说这件事可以答应顾氏，不必到穷途末路，我就照他们说的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懒得问他们了。”晏伽，“我不在，他俩没给你气受吧？”

&esp;&esp;怀钧连忙：“怎么可能啊，师父？他们一直都很照顾我的，虽说我令封山了，不过他们要来还是照常过来，不会有人阻拦的。”

&esp;&esp;晏伽被他这么一提醒，才：“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——封山？钧儿，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&esp;&esp;怀钧撇了撇嘴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“你心里有气，憋着委屈和不甘心我知，我还能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吗？”晏伽，“但你得知，越陵山为何在此，我们作为掌门又应该什么。耍小孩脾气没有任何意义，你知不知封山这三年，外面都成什么样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可是师父，仙不可信，他们所有人都盯着越陵山，等着能够将你我扯来的机会，除此之外，本毫无义可言！”怀钧忿忿，“自诩名门正派、大所归，不过是众乌合，借着行正义事的名号打压异己罢了，他们何尝值得我们耗费心力去救、去维护？师父，您心中难不恨吗？”

&esp;&esp;晏伽看着他的睛，那底燃烧着的仇恨与不甘，与当年的自己别无二致。

&esp;&esp;那年自己也曾经轰轰烈烈地恨过、骂过、发过，但是恨了一场过后，他还是得拿起剑，作为越陵山掌门，走上自己该走的路。

&esp;&esp;“从成为掌门亲传的那一刻起，这就是我们的命了，钧儿。”晏伽的手落在怀钧肩膀，“你可以有恨，但这条路上只有你自己，你再恨，他们也不会懂的。”

&esp;&esp;这些话收徒时他都对怀钧说过，但听者容易践者难，凡胎难免有恨嗔痴，他自然能怀对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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