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

杜若的样貌和她离世那年并无不同，岁月总有偏，尽她年岁已近四旬，时光却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什么痕迹，依旧是个五官明艳、光彩照人的人。

她走到苏延枝边坐，有些担忧地伸手抚上苏延枝额：“你脸怎么这么难看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说着杜若指了床，墙哗啦弹一个医疗箱，杜若从一排医疗械中拿一个微型检仪，贴上苏延枝眉心，秀眉微皱，一双目盯着投映来的一排排容，疑惑：“血压有儿……小枝，要不要妈妈帮你跟老师说一，今天不要去学校集合，妈妈先叫付医生来家里给你检查一。你休息好了我再单独送你去活动场地，可以吗？”

苏延枝茫然地听她说着话，好一会儿才偏看了看四周。

他确实是在自己的房间里，只是陈设更有年，床摆放着他最后一次生日时他与杜若的合照。

是他十五岁的时候。

苏延枝看了看自己的手，又看了看杜若，对方丽的脸上是熟悉的惜与担忧，指腹轻轻拂去他脸颊的泪痕。

“……妈妈。”哪怕泪朦胧，苏延枝依旧能准确描摹杜若中的疼惜，他拉住了她的手，又颤抖着摸了摸杜若披撒着的、淡金的发，“我好想你……”

杜若脸上微微惊诧，笑着亲了亲苏延枝的手背：“怎么了宝贝？你只是睡了个午觉，但我怎么觉得你变了许多？”

苏延枝张了张嘴，探抱住了杜若，在对方上闻到了熟悉的香。

“我真的，很想你。”苏延枝喃喃，“妈妈，对不起。”

杜若不明所以，但还是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她这本能般迷茫的安抚，却让苏延枝泪止不住的淌。

“宝贝，遇到任何事都可以跟妈妈说。”杜若受到自己肩的。心疼得无以复加，“妈妈永远站在你这一边。”

苏延枝微动，哽咽。

“我好像了一个梦。”

杜若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:“没关系，都过去了，妈妈在这里呢，别怕。”

苏延枝死死抱杜若，这一刻，他不愿去思考自己究竟是何地，虚拟或者现实。他只想在这个消失了十多年的怀抱里多停留一会儿，哪怕只是再一秒。

杜若受到手掌单薄脊背在微微颤动，面上只顾安抚，心中实则焦急万分，她的孩从没有现过这况，刚刚的电影太无聊，半个小时前苏延枝还偎在她上打瞌睡，杜若亲手把孩抱回房间睡，不过这么一会儿，怎么觉如此怪异。

杜若柳眉微蹙，正准备开询问，忽然听背后响起一熟悉的、微微颤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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