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一两个月，也可以不来上班，”木无秋顿了顿，“苏延枝，卡戎的况很特别，这并非疾病，只是衰老，是每个正常殆亡生命的必经之路。我有和驻外军事方面联系过，试图找解决办法，得到的回复都是没有。你不用再在这上面费功夫，剩余的时间，都用来陪他吧。”

苏延枝双茫然，看着玻璃方窗外的天空，大片黑云缓缓近，似乎穿透空间直接压在了心，沉重地让他不过气。

怎么会这样呢？

早上他还在和周末看婚礼场地，两个小时不到，怎么就天翻地覆了呢？

他神恍惚，坐上飞行时连握把都掰不动，最后是通过置路线自动飞行才回去的。

苏延枝从没觉得回家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，他在门站着，双铅般沉重，很久很久之后，才推门。

“……卡戎？”他轻轻叫了一声，没得到回应。

一楼没人，也不在小园，苏延枝慢慢上了二楼。

他连鞋都没换，走在木质楼梯上踏踏作响，以卡戎过去的听力，只要在家里，怎么都是能听到的。

但直到走完，苏延枝也没看见他。

主卧依稀有响动，苏延枝转动门锁，踏上地毯时并未发声响。

有光从浴室里漏来。

苏延枝走近，在虚掩的门外朝里看了一，忽地站定。

卡戎在里面，手里拿的是苏延枝的护肤品，正眯艰难地辨认着，照网上查来的使用顺序一瓶瓶排列好，先用洗面洗脸，然后开始护肤。

苏延枝之前有教他护肤，但卡戎嫌麻烦从来不，苏延枝一直叹他的肤怎么造作都光细腻，原来是拿命养的。

他的动作很生涩，不是倒少就是挤多，华霜在脸上糊了厚厚一层，甚至泛了青。

接着，卡戎开了一段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视频，跟着上面俏丽的妆博主起了脸。

“……这个动作可以促脸的血循环，预防和消除皱纹，但是用力不要过猛哦……”

苏延枝看着他一脸专注地着这略显稽的动作，鼻腔突然泛酸，泪一了来。

他想起今早起床时自己和卡戎玩闹，说亲的你脸上好像有皱纹了。

其实是很细的几，就在尾，苏延枝还是跟他脸贴脸才发现的。

他随一说，卡戎当时面上并无破绽，甚至问他: 如果我真的老了，你会嫌弃吗？

苏延枝怎么回答的呢？

他只当是玩笑话，想也不想就说那当然会，我最的就是你的脸了。

……卡戎听到的时候在想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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