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午。

兵工厂距离沪江城区开车需六小时，杜召和白解一路毫不停歇地赶到。

常却满面愁容，说早上来了几个日本人，想与兵工厂合作，人已经走了，晚会再过来。

杜召跟常却去了趟军械库，里面放了大批手枪、新式步枪、轻机枪、重机枪、火炮等。

分即将装车，往东北运送。

常却带他来到研发室，拿起一把制式步枪，演示一遍给杜召看：“这个钮，一刺刀就冒来了，还能自动固定，搏时速度更快。”

杜召接过来，使了两。

常却到他旁边站着：“你小心，我了加，好不好用，还得看实战。”

“跟你试试。”

常却连连摆手：“你回找白解试去吧，我可打不过你。”

白解去了，杜召指示，去镇上接一个人。

杜召拿枪去，对着草桩刺了几。

常却抱臂站在旁边：“怎么样？”

“不错。”

“等今年冬天再严寒试验，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投生产。”

杜召抬枪，对远的瓶过去，“叭”一声，正中瓶。

“好！”右后方传来鼓掌声。

杜召放枪看过去，见一个穿黑和服、脚踏木屐的日本人走过来，后跟了六个浪人。

常却小声：“就是他，平正。”

杜召把枪给常却，上前两步，伸手：“平先生。”

“你好，杜老板。”平正与他握手，“杜老板生意得好，枪法也如此卓越。”

杜召放手：“里面请。”

两人面对面坐，常却在杜召旁边落座，叫人上了茶。

“此偏僻，茶简陋，平先生请。”

“多谢。”平正喝了茶，“还没有自我介绍，杜老板，我叫平正，现任新京兵站总监经理局兵事课。”

“久仰。”

“此次造访，是想与贵厂合作，虽然这个军械厂刚起步，但我觉得很有发展前途，贵国工业基础薄弱，技术滞后，我们可以给军械厂提供先的技术，派我们的专家过来亲自指导，还有技术人员。杜老板是商人，我们可以为您创造更多的利益，只不过，有些方面，需要您的合。”

杜召明白他们的意图，故意装傻：“那真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
“山本又造先生曾提过你，杜老板是我们的朋友。”平正举起茶杯，“以茶代酒，敬您一杯，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。”

“多谢平先生抬，只不过，这兵工厂不是我说的算。”

“嗯？”平正放杯，“可我听说，这是您一手创办的。”

“我只是理人员，平先生应该知，造军械厂，不是普通商人能够到的。”

平正笑了起来：“杜老板怎会是普通人，您背后，不是有着军队吗？”

“陈年旧事而已，我已经退军界很多年。”杜召拿起茶杯，没有喝，放指间轻轻转动，看着他诡谲的双眸，“不过确实有军支撑。”

“在有听不懂杜老板的话了。”

“哪个孙想掺和老的兵工厂？”一冰冷又威严的声音隔着墙穿透来。

杜召轻笑一声，抿了清淡的茶。

来了。

平正往门看去，只见一个穿军官服，腰别双枪的军人踢开门走来，一脚踩在杜召旁边的椅上，后跟着副官，门外列了两排兵。

瞧这阵仗，来不小。

他看向桌那边的平正：“小日本啊，来你爷爷地盘什么？”

平正右侧的浪人正要上前呵斥，被止住，他笑脸相对：“这位是？”

男人嚣张地勾了嘴角：“老相川，听过吗？”

平正左侧的浪人上前一步，对其：“相平山，沪江陆军上校，舅舅是军政，父亲是华海银行总行。”

听罢，平正站起，朝他伸手：“你好，在平正。”

平山是字，小名为川。

相川嗤笑一声，一面都不给，脚勾过椅，坐了去，对后的副官说：“这房间怎么这么臭？阿隆，开个窗透透气。”

“是。”

杜召泰然地放茶杯，这才介绍：“相上校是兵工厂的大东，平先生有什么需求，和他说便好。”

……

军人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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