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问：“你的伤好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真冷淡。

跟从前简直两幅嘴脸。

又过了许久。

邬筠心里一直怪怪的，不知自己怎么了，总想和他说说话。

她轻启，言又止，听着外面的风声、雨声，低声问：

“你睡着了？”

杜召忽然翻过压在她上方：“别说话了。”

邬筠没反应过来，怔怔地看着他剧烈闪动的眸光，沉重的呼在脸上，极了。

她咽气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这一声“嗯”。

却要了他半条命。

果然，不该相信这可笑的自制力，他看着这张小小的脸，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。

心里日复一日建立起的忍耐与克制的围墙，在这一刻瞬间崩塌。

他低脸，靠近她的嘴。

一声雷鸣轰然而起，打破片刻的冲动。

杜召清醒了，看着没有挣扎的女人，微愣了片刻。

邬筠刚要推开他，熟悉的吻铺天盖地地裹了来，走她中的甜渍，也走了她片刻的神魂。

再回过神，她脚并上推开男人，轻轻甩了他一掌。

“比上次会亲了，杜老板没少练啊。”

杜召看着她别扭的神，懂了：“那天是演戏，我跟你解释过，我和她没有关系。”

“又演戏，你哪来这么多戏演？”邬筠往墙边挪挪，“杜老板养的演员这么多，我排老几？”

“你不一样，我你。”

邬筠愣了，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说——。

她冷笑一声：“我，我什么？”

“哪里都，所以即便不在一起，也不想你误会。”他一脸认真地说：“我1910年10月生，现26岁，还是个童。”

邬筠忍俊不禁，别过脸去，藏住隐隐的笑意。

杜召把她翻过来，看到她微扬的角：“别笑啊。”

邬筠推开他的手。

“突然表白什么，又要包养我？”邬筠咂咂嘴，“我说过，不卖。”

“我卖，”杜召伏，“你买我吧。”

“杜老板值多少钱？”

“不值钱，两个铜板就够了。”

“这么便宜。”

“嗯，邬老板要不要？”

邬筠看着前这张俊朗的脸，突然觉得，这个男人又好看了一，她别过脸去：“考虑考虑。”

杜召将她脸扭回来：“一个铜板。”

邬筠猝不及防笑了。

随之而来的，是一个绵的吻。

她瞪着受着。

温柔，细腻，同以往完全不一样。

杜召吻了她的睛：“闭上。”

邬筠不听。

他便将人翻转过去。

脸埋在颈边，意地嗅。

炽的大掌各游移着。

凉的外壳被缓缓剥开，冰冷的肤逐渐浸得。

像条柔的鱼，被捞在怀里。

她觉得浑的骨被了一般，整个人，化成了的。

冷风来。

烛光又灭了。

邬筠被到破碎的、透凉的窗上。

看着一闪电，黑压压的树，像一个个屹立的鬼魂。

真是个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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