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还在这？”

“楼等着呢。”

戚凤拿纸笔写了几个字，便了楼，见李香笔直立在大厅中央。

他见戚凤来，迎上前两步：“阿，回家了。”

戚凤站到他面前，递了个钱袋过去：“谢谢你帮我赎，我只有这些，一共八十块大洋，还欠你一千九百二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少爷是嫌这钱脏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李香皱起眉，无奈地接钱袋，“行。”

戚凤又将纸条给他：“这是欠条，我会把钱慢慢还给你。”

李香看着她认真的神，明白她的决心，便先收：“好，从现在起你是自由了，想去哪里，想什么都可以，钱不急着还。”

“谢谢，我就不住之前那个公寓了。”

“那你去哪？”

“找个旅馆。”

李香不想人所难，尊重她的一切决定：“好。”

他拿一个小袋：“这里面是你的契，给你置。”

戚凤接过来，轻轻的几张纸，却重若千斤，主宰着一个人的命运：“谢谢。”

“我送你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说着，仙带人将她的东西拿来。

戚凤一手提画箱，一手提画架：“仙，能不能请您派个人帮我拿行李。”

“行啊，我叫辆车送你。”

李香帮她提画到车上，戚凤没让人上车，只说：“少爷慢走。”

路上行人多，黄包车跟小汽车的速度差不多，李香一直在后面跟着，见戚凤安全了家小旅馆，才放心离开。

司机帮戚凤把东西送到房间，笑着了：“祝你以后无拘无束，一帆风顺。”

戚凤心一酸：“谢谢。”

她目送人离去，关上门，转看着一地行李，最多的，还是画。

她将李香给自己的契拿来，共有三张，从最初的吴家，到李家，再到满月楼。

四年，恍若隔世。

她将它们一张张撕了个粉碎，扬了去，泛黄的碎片在空中如枯蝶般振翅。

她跪在一地碎蝶中，一直绷的背终于垮了来，伏在地上，手抓着这些困了自己多年的碎片，埋去，哭得一塌糊涂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