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香不放心，一直等在卫生间外面。

戚凤吞吞吐吐的：“我什么都不会，怕影响他们玩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好。”

阿卉手撑着脸听她形容：“好想去看看啊。”

“你刚才穿成那样，也像个小似的，”阿卉脱了鞋上床，手抱住，“二少爷对你这么好，你们是不是——”

李香楹怕被熟人发现，拉着朋友换了个场继续玩，半夜才回家。大门锁了，她熟门熟路地绕到后院，脱跟鞋提在手里，又将裙挽起来，爬上墙。刚要来，愣住了。

“好，我走回去就好了，不用麻烦人送。”

木堆呢？

戚凤笑笑：“我要换了。”

阿卉停手，往后躺去：“不过阿，我们丫鬟的，切记是不能对主有想法的。”

“一定是你太好看了，他们都想认识你。”

戚凤一僵，完了，被发现了。

“但是你得去跟他们打声招呼，尊重是相互的。”

现在她上也不是也不是，这么的墙，去，万一摔坏了，受罪不说还得挨顿骂，那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乖乖女形象岂不是彻底崩塌了。

戚凤起初没领会她的意思，反应过来后羞得面颊通红：“没有没有！少爷是正人君。”

阿卉定睛看，才发现是她：“阿啊。”

“是小的裙。”

阿卉翘首把她从上到打量个遍：“你穿这好漂亮，二少爷送的？”

“好多人，有弹琴的、舞的、唱歌的。”戚凤换好衣服，坐到她旁边，“还有各颜的酒和灯，带着气泡的饮料，好好喝。”

阿卉睡朦胧，见个穿裙的影在不远晃，认错了人：“小？”

戚凤转过来：“嗯，吵醒你了。”

戚凤羞涩地笑了。

戚凤被她抓得咯咯笑：“我错了我错了，别闹啦。”

“当然没有。”戚凤面上火，不想与她再讨论这个，转移话题，“难不成你喜四少爷。”

戚凤笑容逐渐消失，低脸去：“我不会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阿卉叹气，“尤其是在李家，老爷这么凶，真犯了忌讳，不得活活被扒层。”她起回自己床上，“想想就可怕，睡觉。”

大约二十分钟过去，戚凤才来。

……

戚凤仍坐着，脑中反覆她这句话。

“所以一直躲在里面？”

阿卉抬手挠她：“讨厌，四少爷才几岁！你真是越来越了，拿我问你的话来堵我。”

刚巧张明真忙完来找他们，几人又喝了起来。

在李家，佣人私底也分了个低贵贱，像阿卉这样给主贴使唤的，地位较。不过她是李香岷房里的，排行，还远不及老爷太太边的吴妈和明珠。

阿卉坐到她的床上，看她背过去换衣服：“他又带你去哪玩了？”

戚凤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，生怕吵醒隔床的阿卉，她是前不久刚搬这个二人间的。

戚凤。

“不过好吓人，会有陌生的先生过来邀请舞，还好少爷替我挡了。”

有回座位，李香到找了一遍，都没看到人。最后从一个侍应生中得知，她卫生间了。

“那怎么待这么久？”

“真的假的？”阿卉笑着撞撞她，“那你呢？你成天跟着少爷，不会喜上他吗？少爷这么好看，格还好。”

扒层……她顿时一疙瘩，不敢再想。

了别，李香便叫孟宜棣家的司机送人回去了。

“里面什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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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舞厅。”

李香觉来她不太喜这个环境，一直不自在，于是：“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去，早休息。刚才台上弹钢琴的那位是我同学，太久没见，我和杨介他们可能还要待很久。”

从前这里一直堆放很多木，轻轻松松就能上。李香楹时常夜回来或是偷溜去，都从这走。

……

李香问她：“不舒服吗？”

“你路又不熟，而且现在很晚了，没什么麻烦的，别这么客气。”

阿卉起床，开了灯，拉着她转一圈：“真好看，很适合你，好羡慕你啊，二少爷对你这么好。”

她默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