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组装的小玩意，别看他还小，平时也不说话，脑倒是灵，上周的考试，理拿了满分呢。”

李仁玉笑意：“不错，他们几个也就老四听话。”

“香楹也乖的。”

“女儿早晚是要嫁门的，这么大的家业，总不能落到外姓人手中。老二我是不指望了，他志不在此，怕是早晚留不住，以后不去丢人已经谢祖宗保佑。老四年纪还小，能帮上忙，还有的等。”李仁玉往躺去，“不说了，睡吧。”

月姨帮他盖好肩膀，见人闭了，靠着枕，若有所思。

……

夜里，李香坐在蒲团上，一边琢磨着今日发生的事，一边靠着桌啃贡品苹果。

门忽然冒个小丫鬟，探个往里看。

李香直起：“看到你了。”

丫鬟倏地缩回去。

“来。”

丫鬟全，手里拿了块毯，低着缓缓靠近，鞠了个躬：“二少爷，三小叫我给您送块毯来，夜里凉。”

李香站起，侧勾着藉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看去，认人来，正是上次给自己送的那个：“是你呀，上次没来得及谢谢你，你老躲什么？很怕我吗？”

丫鬟也不是，摇也不是，手足无措地站着，张地直抠手指。

李香看她的那些小动作，又坐回蒲团上，尽量让自己保持亲和：“你在哪里活？平时都没见到你。”

“回少爷，我负责打扫后院和祠堂。”

李香心想：原来如此，难怪老在这里现。“你多大了？什么时候来的我家的？”

“上十五，来了四个多月。”

“沪江人？”

“不是，清河的。”

“这么远，怎么到这来工作了？”

“被卖过来的。”

“被拐 ‘卖还是？”

“家里人多，吃不上饭了。”

任何言语上的安都是空的，李香蹙眉看着她，遗憾又无奈，这样的大好年华，应该在学校读书友才是，可当今世，又岂止这一个可怜人。

“抱歉。”李香看到门外地上放了个小桶，边来，“你现在要打扫？”

“是，”她吞吞吐吐的，“不是，是……”

“这么晚了，不用打扫了，去休息吧。”

“主不睡，人也不敢。”

“别主人的，叫我名字就行，我跟他们不一样，不讲究那些低贵贱，你以劳动换取报酬，我们是平等的。”

戚凤不知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荒谬的话，她只觉得背后得快冒烟了。

“你知我名字吗？”

“知。”

“你叫什么？”

“戚凤。”

“什么？”她的声音太小了。

“戚凤，他们都……叫我阿。”

“戚凤，”李香拍拍旁边的蒲团，“阿，要不要过来坐？”

“不了少爷，”给她十个胆也不敢，戚凤往前走两步，将毯恭恭敬敬递过去，蹲，放到他旁边的那个蒲团上，“少爷您睡会，我在外面放风，有人来了叫你。”

“你不打扫了？”

“扫。”戚凤一抬脸，与他目光对上，看着李香清亮的双眸，瞬间又低，站起退后两步，“等少爷回去，我再打扫。”

李香没说话。

戚凤就这么侯着，心想他怎么还不声，也不敢看他，缩着肩，斗着胆又说了句：“那少爷，我就去了，您有事叫我。”

谁知李香直接起，去把门的小桶提了来：“反正我也闲着，帮你一起。”

戚凤直接跪倒在地：“使不得，少爷怎么能活。”

“不要随随便便跪。”李香把她拽起来，正要同她说说，听见有脚步声靠近。

戚凤吓得脸都白了，立推开他的手。与主拉拉扯扯可是大忌，上个月她就因为帮四少爷捡了支笔被吴妈大骂一顿。自己是使丫鬟，不能脏了主的。

她一会要往左，一会要往右，忽然被李香握住手腕，到了贡台底。

是华叔。“二少爷，上楼睡会吧，老爷最近睡得沉，八多才起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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