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筠啊，快来见过吴先生，直夸你的戏好，要赏你，还不快谢谢。”

邬筠颔首：“谢老板。”

“筠，筠，不错，戏唱得好，名字也好，”吴先生抬了手，后的家便送来一袋包银，他接过来，走上前，亲手递给邬筠，“如此佳人，该赏。”

邬筠摊开手接。

吴先生顺势拖住她的手背，把钱袋放到她手心，轻拍了几：“你这段、嗓，若是唱旦青衣，准名扬中国。”

“您过誉了。”邬筠收回手。

吴先生对后的班主说：“这可是单赏她的，可别分了去。”

班主懂他意思，忙：“自然，自然。”

说着，吴先生那两人也一并跟来了，挽着胳膊去瞧戏服、饰。吴先生退后两步，说：“那你们换着，我去前面接着听，”他又看向邬筠，“筠啊。”

邬筠不不愿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吴先生看她这清绝的小脸，心难搔：“改日，我再去戏院包场，给你送篮。”

“哎呦，那就谢老板捧场了。”班主抱拳，见邬筠没反应，抵了她一，“快谢谢吴老板。”

邬筠漫不经心跟一句：“谢吴老板。”

……

回去的路上，邬筠打开沉甸甸的钱袋看了，约摸有五十块大洋，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，可赶上外面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。

元翘“哇”了一声，慨：“这老爷是真阔绰，怎么就独独赏了你。”在这玉生班里，她与邬筠关系算好的，从学戏到如今，已相识八年之久。元翘虽扮青衣，私却是个泼辣，撞了撞邬筠胳膊，“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。”

邬筠收钱袋，揣兜里，心好，也玩笑两句：“可别，那小板弱不禁风的，年纪又大，经不住我一掌。”

元翘仰脸大笑起来：“还贼眉鼠的，就这样还这么多女人，难怪瘦成骨架，被榨了吧！”

一旁老旦闻言训她：“姑娘家家，可不兴说这话，羞。”

“就跟你们说说嘛。”

“那也不中。”

再旁边的小生阿渡说：“他是是瘦是矮是丑，只要有钱，多少女人讨不到。”

元翘：“你可别说这话，上个月有个阔太太看上你，你怎么不委去。”

“找打，”提起这，阿渡脖都红了，张牙舞爪朝她扑过去，“你别躲。”

车一个拐弯，元翘差摔倒。

邬筠单手拖住她的后腰：“别闹，都坐好。”

阿渡见邬筠一脸严肃，消停来，见元翘朝自己吐，又要竖拳，被邬筠一个神唬得收回去了。

元翘摇晃脑地挑衅，被邬筠一掌住：“再动我把你踹去。”

这才安生来。

……

吴先生最近有批从德国来的货，想借杜召的路散去，没少请他吃饭。

百悦酒楼包厢里，他早早就等着，还叫了两个小明星作陪。

杜召有事来的晚了些，吴先生等他落座才叫上菜。

两个小明星虽没见过这位神秘人真容，却知来，都慇勤地贴过去倒酒。

可杜召没卖面儿，他讨厌聒噪，再闻的香味，全无。

把两人全撵了走，耳清净，心才好些。

酒过三巡，吴先生提起那日的堂会，眉飞舞，直：“老弟，你提的那戏班确实不错。以前总瞧青衣旦，没想到沪江还有这么个可人的武旦。杜老弟，好光啊。”

杜召知这人了名的心，家里家外女人无数，听这话，想必是看上那伶人了。他今日是来生意的，不想掰扯男女这方面的事，脆一言不发。

事谈九分，腹饱三分，杜召便想回了。

可吴先生兴致尚，与他提议：“我看时间还早，莫不一起去听两场戏。”

“吴老板好雅兴，我就不去了，改日再东，请你喝酒。”

“欸，钱要赚，人也得快活，不然多没意思，换个地坐坐，”吴先生比了个“八”的手势，“我还有这个，二十箱，个月到，想借杜老弟的航线来，我看老弟也是快人，有没有兴趣聊聊。”

军火。

说起这，杜召就来劲了，抬起杯：“当然。”

吴先生虽沉迷女，但确实是个生意的料，当机立断，从不磨叽，路上，两人便聊完了正事。

见来了两大老板，其中一个还是前些日在这杀人的那位爷，戏院老板哈腰，直请到二楼雅座，上了最好的茶。

台上正唱《霸王别姬》，吴先生问：“今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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