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逗你玩儿。”周珞石躺回床上，“我唱歌跑调，你又不是不知。”

“同样的好听，哥哥。”

“不唱，睡了。”周珞石唬他，“在同一时刻同一秒睡的人，有机会在梦里相见。”

bryan睁大睛：“真、真的吗，哥哥？”

周珞石一本正经：“当然是真的。所以，你乖一，睡觉。”

“我会尝试，努力！”

“嗯，睡吧。”

白天帮一愿法师接待香客善信，地浇，耗神又耗力，素斋压不抵饿。当周珞石又一次在地里摘黄瓜时，闻到似有似无的卤鹅香味，他以为是自己饿产生的幻觉。

他翻后院的矮墙，先是闭了睛，而后睁开——

方圆十里荒无人烟的偏僻乡村里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竟然凭空现了……一家饭店。

两天前，这里还是一片树林。

他走过去。

店主是个印度人，不会中文也不会英文，却奇迹般地会卤鹅和煮香。嘿，您猜怎么着，他还会烤生蚝。

您再猜，怎么着？他还是二十四小时通宵营业。某晚周珞石再次去地里摸黄瓜，发现饭店灯牌仍明晃晃亮着。

他去吃了一份炒饭，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。

在寺庙待了两周，一愿法师的病好转，能接待香客善信，周珞石便准备告辞离开。

他单肩背着来时的书包，倚靠着矮墙回复弟弟半小时前的消息。

【大金：哥哥，你的愿望是什么？】

周珞石回复：【我的愿望是，十分钟见到你。】

五分钟后，一辆车在荒野路上绝尘而来。

后座车门被拉开，bryan慌里慌张地推门车，衣衫皱皱，差没站稳。

周珞石扶了他一把，挑了挑眉，一恰到好的惊讶：“我就说说，你怎么还真现了？”

bryan迫不及待地埋在他肩膀上呼，抱住他好几分钟都不撒手。周珞石任由他抱，伸手呼噜呼噜。

“我……路过。”等呼平复，bryan偷偷看了哥哥一，忐忑地说。

周珞石疑惑：“怎么路过？”

“偶然的，不小心的……”bryan声音越来越小，“……的路过。我们一起离开，好吗，哥哥？”

“原来是偶然。”周珞石笑眯眯地说，“那我不跟你走。我还以为是特意呢。”

他手利落地翻过黄土矮墙。

bryan愣了两秒，急忙跟着翻过去，哭无泪：“……哥哥！！！”

“是、是偶然的故意，故意的偶然……”他嘴笨极了，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。

周珞石转过来，把手里的东西贴在弟弟嘴边。

bryan睁大睛，意识啃了一，清清凉凉的黄瓜，带着淡淡的甜味。

两人站在墙边啃完了一黄瓜，bryan的心终于静了来。他生怕哥哥追究他擅自跟来的事，所以，他准备使用哥哥教过他的方法。

“哥哥。”bryan拉住哥哥的手，“来一好吗？”

周珞石悠闲地跟在他后，看着他打开车的后备箱，一整箱的艳红山茶。

bryan抱一捧山茶：“您教学我，恋的法则。”

“当人远隔千里而来，带着丽的朵，带着一颗为您动的心脏，站在您的面前。”他虔诚地望着面前的人，“您会吻他。”

周珞石安静地听着他说完，从那捧山茶中挑最艳最的一枝拿在手里，又接过剩的放回后备箱。

而后他将那枝抵住弟弟的颌，略微抬，吻上了弟弟的嘴。

“小周……”声音顿了一，“咳咳。”

穿法袍的一愿法师站在半人的黄土墙那边，观鼻鼻观心：“你东西忘拿了。”

周珞石从容地与弟弟分开，一脸光风霁月，丝毫没有为扰佛门重地的清净而到愧疚的意思。他大喇喇地走过去接过一愿法师手里的平安符：“谢谢师父。”

他又揽过正脸红发的bryan对法师介绍：“师父，这是我弟弟，也是我对象。”

一愿法师诵了声佛号，说了祝福的话语，又：“你该注意，这里毕竟是……咳，佛门。”

周珞石脸上闪过坏笑，睛一眨，带着说不的英气与调：“师父，我们在墙外面，佛祖不到。”

他又扬眉：“酒穿过，佛祖心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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