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嗯，我作证，你确实是个很讲究信用的人。”段淮岸梢稍挑，曳一抹笑来，语调懒懒的，尾音拖，“那么我就先——谢谢女朋友陪我在实验室跨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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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段淮岸伸手，松了松颈间规矩了一整晚的领带。

&esp;&esp;“你说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我现在过来。”

&esp;&esp;余光瞥到副驾驶的怀念，她半张脸埋围巾里，只一双清澈的鹿。来时淋了雪，双漉漉的，眸光很涣散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

礼堂正门来的，正门去往右转，便是一系列供学生们吃喝玩乐的场所。往左转，是礼堂的侧门。

&esp;&esp;“实验室了儿事。”段淮岸说，“我送你回家，还是送你回宿舍？”

&esp;&esp;路边只停了一辆车。

&esp;&esp;“学校实验室。”

&esp;&esp;段淮岸单手握着手机，正和人在说话，神里难得有一抹冷峻。怀念还没见到他有这状态过，也不自觉地张起来。

&esp;&esp;“哦。”她小声应，却也没说到底要去哪儿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车窗外的雪越越大，路边路灯漫着昏黄灯光，雪在空中轻舞。

&esp;&esp;这还是怀念一回来段淮岸的实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段淮岸往后视镜瞥，观察后方是否有来车。

&esp;&esp;“我说——”

&esp;&esp;怀念低敛的，眸光微闪，她了，地说：“我就是，言而有信而已。”

&esp;&esp;迟疑半晌，她打开副驾车门，坐了去。

&esp;&esp;怀念：“你有事要忙吗？”

&esp;&esp;他凸起的结上动，一抹低哑的笑来：“宝宝，你真的有在哄我。”

&esp;&esp;她说：“不是要我陪你跨年吗？你让我一个人回去算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怀念似乎说了句什么，段淮岸没听清：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四周空寂，雪落满地，好安静，好像能听见她的心声。

&esp;&esp;怀念慢腾腾地走过去，不是副驾驶还是后座，都给她留影。

&esp;&esp;这回，段淮岸听清了。

&esp;&esp;大约过了两三秒，或许是两三分钟，段淮岸自己也说不清了，他很少有如此猝不及防的无措时刻。时间变得漫，又变得尤为短暂，时间在怀念存在时，淌的速度便由她决定了。

&esp;&esp;顿了顿，调，“你别多想。”

&esp;&esp;怀念抿了抿，语速很快地说了一句话。

&esp;&esp;段淮岸以为她没听见，于是又重复了一遍。

&esp;&esp;面前的人，很明显地僵住。

&esp;&esp;怀念没说话。

&esp;&esp;“……那你呢？”怀念问他，“你去哪里？”

&esp;&esp;说完，他挂断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