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得脸上通红，鼻尖冒汗，竟盯准连乔的肚，一撞过来。

紫玉忙指挥侍卫将其拖走，“还不快将这疯婆赶去！存心惹娘娘心里不痛快吧？”

几个侍卫忙上来将她抱住，也顾不得犯上不犯上的了。

“混账！放开我！放开我！”连音一哭一跺脚，还努力撕咬侍卫们的衣袖，上发饰纷纷坠落，乌发纷披，似乎真和疯差不多。

连乔平静的：“放开她，让她说。”

侍卫们对视一，不得不听从指令，却仍在一旁小心戒备着，免得这位连人凶大发，什么伤人之事来。

连音忿然上前，指着她的鼻骂：“连家获罪，阖族难保，你为什么不为连氏求，难你不姓连，连氏的族人不是你的血至亲？”

连乔脸上漠然，“你也知阖族难保，求又有什么用？难因为我一两句枕风，连家的罪过就能一笔勾销么？”

连音哑无言，连乔说的虽然也是理，但是她总觉得难以甘心。她不能这样善了，仍撑一副正义的气势来，“我知你从小就恨毒了我和我娘，但我父亲总归也是你父亲，你为什么连亲生父亲都不愿相救？像你这样冷血无之人，迟早会遭报应的，不是报应在你上，就是报应在你儿女上！”

紫玉不禁变了脸，“你别伤人哪！”

连乔嘲讽的勾起嘴角，“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来向本质问？还不是因为连家倒了，你觉得自己失去靠山，论自私，你和我有什么两样？”

“你……”连音也气怔了，无奈她齿一向不算伶俐，急切里也想不有力的话来分辩。

连乔轻蔑的站在俯视她，“枉费你还这副冠冕堂皇的嘴脸，真是叫人恶心！”

连音说不过她，气得浑发抖，冲上来便要打她。几个侍卫哪能容她如此嚣张，忙分成左右抓住她胳膊脚，免得她靠近贵人。

连乔也无心多说，懒懒：“送连人回吧。”

几个侍卫得了令，遂齐心协力使浑解数，将这发了疯的母老虎拖走。

今年的第一场雪得不大，但是密而均匀，没过多久，地上就已积上薄薄的一层白雪。

雪地上留几排黑的脚印，好像豁了牙的嘴形成的空，令人望之生寒。

紫玉皱起眉，“明明嘱咐了殿的人不要将风声，不知怎的还会让连人跑来，真是晦气！”

“若有心打听，总能知究竟。”连乔木然：“况且她说的没错，她虽有私心，也是为了连家；只有本，只知保全自己，浑然不顾他人死活。”

“娘娘不也是不得已么？”紫玉艰难劝解，“连家已经如此，娘娘您总不能将自己也赔去，就算不为了自己，也得顾着小公主和小皇的今后，若没了陛的心，没了娘娘您的照拂，他们俩今后该如何自？”

是啊，她还有孩，自然不能和连音那样的孤家寡人相提并论，她要思量的事还有许多呢。连乔轻轻叹：“咱们这里都雪了，北疆想必更加寒冷，你托人送些棉衣被褥给哥哥他们，记着悄悄的些，别太打。”

紫玉答应着，“是。”

留得青山在，不愁没柴烧。只要连家的人不曾死绝，总能熬到东山再起的那日。兴许到那时，皇帝也已经不在世了。

连乔默默想着，觉得这回遭遇的打击虽大，但是也无形中解除了她的困境。不知这算不算老天爷暗里的一成全。

尽路难行，皇帝晚上还是不辞劳苦的过来。

连乔替他将蓑衣斗篷拆，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细雪，埋怨：“天这样坏，陛您何必还亲自过来？就算您不拿自己的龙当回事，臣妾看了也着急呢！”

“你着什么急，是不是怕朕坏了，以后没法伺候你？”楚源坏笑着，在她耳垂上轻轻啃了一。

连乔当然懂得他说的“伺候”是什么意思，很不兴的瞪了皇帝一：这个人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？

“好了，朕不逗你了，怎么说也是以后的事。”楚源轻咳了咳，似有如无的往她溏淉篜里瞟了畩澕獨傢一。

连乔颇觉无语，她觉得皇帝大概真是憋狠了，尽他大可以往旁人里去，连乔并没有迫他留在这里。

楚源正经的时候也能十分正经，他说：“太后原说为祈祷你这一胎平安生产，要从相国寺请几位有名的僧来法事，朕倒觉得不必。”

连乔忙：“臣妾也不喜诸多纷扰，惟愿清清静静的养胎。”

她不知孙太后安的什么心，但即便是一片好意，连乔也觉得难以接受。连家就是被孙家人告发才毁于一旦的，若再由孙太后请的人来法事，连乔看着都觉心里堵得慌。

楚源想必也是这样认为，：“那好，朕便代你谢绝太后的意。”

他将一只手掌贴在连乔腹上，轻声说：“再有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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