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向亭中张望。

连乔看着宋思懿的心血付诸东，心里并不觉得半分可惜：宋思懿心排练的舞蹈虽然妙，可惜她独独算漏了一——她不该选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场合。这样的舞只需让皇帝一人见识即可，若看到的人多了，皇帝非但不会被她的舞姿俘获，反而会觉得此女愚蠢可笑。须知男人皆是有私心的，凡事只能独占，不能共享，这是骨里的霸。

自然，若无连乔和孙柔语两人的提醒，皇帝也许不会想到将规矩桎梏在宋思懿上，只是覆难收，宋思懿已挽救不了这场困局了。

连乔目光转，为皇帝又斟了一杯，好像不将皇帝醉誓不罢休似的，“陛再饮。”

她不经意的望向对面的孙柔语，那女还是温顺腼腆地笑着，仿佛方才言赶走宋思懿的不包括她一样。此人善解人意又有急智，连乔觉得，或许有朝一日她能与孙柔语成为盟友。

湖上的闹剧再无人提起，宋思懿白白练了一个月的舞，结果却是枉费心机，反沦为的笑柄，可想而知她有多着恼。

连乔缓缓踏上御湖正中那座二十四孔的白玉桥，就看到宋思懿从另一端幽灵般的飘过来。

她一看到连乔，脸上就有些扭曲，尽还是屈膝施了一礼，“昭仪娘娘。”

宋思懿的面颊比之前更消瘦了，望去竟像个红粉骷髅，可知失败对她的打击有多大。以前她还装天真呢，现在却连装都装不来了，更别提掩饰她满肚歹毒心计。

连乔挥着团扇慵懒而笑，“宋妹妹近来可好？”

“托娘娘的福，一切安好。”宋思懿几乎咬牙切齿的说，“嫔妾都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，娘娘要这般阻挠我接近陛？”

看来她已经知那日亭中的事了，兴许是穆皇贵妃故意散布的风声，引起宋思懿与她针锋相对？

但无论是何因由，连乔都不再将此时的宋思懿放在里，败军之将何足言勇，何况宋思懿多算虾兵蟹将。

连乔轻轻笑：“宋妹妹的时候不短了，怎么连这个理也想不明白？里哪来真正的姊妹，了便是敌人，我不阻拦你，难还放任你夺去陛的不成？宋人，本也奉劝你一句，莫把别人当成傻，若太过自负，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。”

宋思懿哪还听得这些，满脑都是连乔算计她之事，只恨不能与仇敌同归于尽才好。

她一步步向连乔走来，紫玉不禁起了警觉，“你想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有一句心腹之语定得告诉娘娘。”宋思懿一抹狞笑，伸手便要来拉连乔的胳膊。

连乔的神怠惰至极，仿佛没瞧见一般，只向后的顺安：“宋人大约喝醉了，送她到湖里醒醒酒。”

顺安这小太监机灵无比，飞起一脚，就将瘦得形销骨立的宋思懿从桥上踹去，好似完全不费力气。

紫玉慌得直拍脯，“吓死婢了，还以为宋人想对娘娘您不利，还好没事。”

宋思懿如今凶相毕，是个人都能发觉，连乔若再瞧不便是傻。她也猜到宋思懿或许想与她来一双姝落，到时只推说是意外，或是争执角上，旁人便无话可说。或许宋思懿还会让自己受轻伤，更能撇清系，反观连乔，就算不死，也保不住腹中之胎。

既如此，连乔怎能让她如愿以偿，索先手为，除去潜在隐患。

她见宋思懿在桥扑腾得十分厉害，溅起阵阵，便知宋思懿识些，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。只是这御湖还有几分，她要挣脱开去也不容易。

连乔淡漠的望了一阵，便向顺安：“你盯着些，等宋人累得差不多了，再唤人将她捞上来。”

顺安，“小的明白。”

连乔也就不再理会，径自从弧形的白玉石桥走去。踩到实的土壤上，就看到孙柔语神悠闲的站在岸边，似乎在赏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