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益。何况穆朝兰和孙柔青关起门来审讯，就是为了避免众说纷纭，连乔只需静观其变即可。

烛火已灭，四里漆黑一片，只有风里隐约传来一两声女嘤嘤呖呖的啼哭，如同新鬼的嚎泣。

在这样不安定的气氛中，连乔竟也渐渐阖上。

她被半夜里的推门声惊醒，就看到楚源载着满疲惫而来，虽则外并无雨雪，皇帝看起来却好似饱经风霜摧残似的，眉间染上的不痛快。

楚源看见她分明的瞳孔，似乎还有些歉意，“朕本想回勤政殿的，无奈路远，便过来歇歇脚，不想打扰了你。”

好端端的清梦被扰，连乔当然是不兴的，可她晓得皇帝此刻更不兴，越发要显得温存贴，“陛说的什么话？臣妾与您是一家，臣妾的殿自然也就是您的家，您随时过来都无妨。”

楚源解外裳，隔着中衣抱住她腾腾的，“阿乔，朕在这中的知心人，大约只有你一个。”

皇帝的叹由何而来，连乔心知肚明，却不得不假诧异的问上一句，“陛遇上什么烦难事么？”

楚源不语，这事就算皇帝也说不。或者因为他是皇帝，才更说不。

无论顾氏私通一事是否属实，看来这回对皇帝的打击都颇大。连乔瘦弱的肩膀抵着皇帝的颌，骨骼受到沉重的分量，她有些吃力的问：“陛可是为顾人之事烦忧？”

楚源抬，迟疑问：“你都知了？”

连乔朝他一个彼此皆懂的尴尬笑容，轻声：“陛您也清楚，有些事是瞒不住的。”

“是啊，即便朕是天，也免不了被人耻笑羞辱。”楚源默然片刻，苦笑着说。

“臣妾明白陛的，可不得不斗胆问一句，陛您会否冤枉了顾人？依臣妾看，顾人即便清自诩，对您却是真。”连乔小心翼翼说。她倒不是喜帮人分辩，可是在皇帝面前，总不能落一个“落井石”的名。

善良的女总是讨人喜的。

但是这回连乔的善良也无法将皇帝化，楚源眉间闪过一丝厌恶，嗤声：“她若有你这般心意倒好了，可惜有些人自甘贱，折辱了自不说，连朕的名声也被玷污。”

一绿帽空降，任凭哪个男人都会怒火中烧，失去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