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衣衫不整，诧：“人您……”

难皇帝这样快就完事了？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呢，也太没用了些。

连乔阻止她胡思想，吩咐：“别问了，去倒杯清供我漱漱，记得加些盐末。”

谁知皇帝的不净，得好好清理一番才行。连乔嫌恶的了嘴。

赏荷

里是这样一个没有秘密的地方，但凡一风草动，很快就能被有心人知觉。

乐中，穆皇贵妃慢慢舀着冰碗，但听庄嬷嬷一五一十的向她汇报：“听说陛怡元殿的时候脸上颇为着恼，连崔眉都不敢劝呢！”

穆氏咬了鲜脆的菱角，脸上依旧清平如，“看样皇上真生气了。”

“听了那样大胆的话，怎么会不生气？”庄嬷嬷阿谀地弓着背，脸上颇见幸灾乐祸，“这连人真当自己是个人了，还敢对皇帝说什么‘良人’，她也不想想，只有皇后才称陛的正妻，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人，有什么资格说这样话？”

穆氏将冰碗拨到一边，闲闲拨着小拇指上着的金指甲，“她是一腔痴心，可了，这一片痴心必将错付。”

皇帝可不是什么大善人，天男莫不三妻四妾，更何况是坐拥后佳丽无数的天？与皇帝论，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。

穆氏早早认清了这，所以她从不计较皇帝的，只求保住自的地位——连氏如此蠢钝愚昧，对她而言倒是一件好事，至少此人构不成威胁。

庄嬷嬷见她兴，凑趣笑：“连家的送个女儿，没准也有一争后位之心，可现在看来，这个连人真是不堪大用。皇后的宝座，还是非娘娘莫属了。”

“她算什么，”穆氏嗤，“真正有威胁的不是她，而是合殿的那一位。”

她说的是孙淑妃。当初先皇后病逝，她祖父穆太傅联合朝中重臣，有意奏请陛立她为后，却被孙氏那个贱人借着太后撑腰三言两语挡了回去——谁让她是太后的亲侄女，太后自然是帮亲不帮理的。

穆氏从王府时就以侧妃之伺候楚源，资历比起后的孙氏了许多，若非太后偏心，皇后之位也不会迟迟委决不。

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孩，若有嗣傍，自然能让众人心服服。穆氏有些怅惘的抚了抚自己的腹，若说她没有福气，可别的嫔妃也都如此，莫非问题竟在皇帝上么？

庄嬷嬷年纪虽老，脑却依然转的飞快，“娘娘，连人惹陛不快，失之势已成定局，咱们要不要趁机敲打敲打？”

毕竟她有个份不低的娘家呢，若不借此机会消磨斗志，难保以后不会东山再起。

穆氏淡淡：“本何必多闲事，只是旁人那里若有什么动静，本却也拦不住罢了。”

皇后必得德行远，她本就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，当然不能脏了自己的手。

那之后皇帝许久没来怡元殿，连乔觉得他应该歇了心思。当时她梨带雨，楚楚动人，楚源不会对这样的她发火，可过后回想起来，未必不会生气：连乔的言语虽真挚动听，但同时也戳穿了皇帝那张伪装的假面，践踏了他宝贵的自尊心。

皇帝一旦恼了她，应该不会再见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