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也因此放松了不少。

听一手机时间，已经是晚上8了，等到虹都差不多要12。

平时这会儿他一般都还在?上钟，但现在?居然都离家这么远了，想想还真是神奇。

见他忽然不说话，状态也松弛，程舟便又劝他：“累的话睡会儿吧，真没事儿，现在?正是我一天当中最兴奋的时候呢，我肯定睡不着的。”

“我觉我也睡不着，我也兴奋的……”这倒是实话，“要不你跟我讲讲明天的行程？”

“啧，靠谱，太靠谱了。”程舟连连摇，“这不得比那只?知睡觉的。”

她真的安排：“明天上午大概7左右得起，我会把所有需要用到的材、酒、工分成一模一样的两?份，一份你带着，一份田野带着，我们一块儿门?吃个早饭，然后就?得赶去?赛场。上午主办方会向选手们介绍比赛场地和评委嘉宾，还会签决定比赛顺序。中午的话可能只?能赛场旁边买吃的随便垫两?，找地方坐着休息一，然后午1半比赛开始。你们俩的任务就?是看好自?己的那份东西，不要丢，不要摔碎，不要有破损——当然最重要是确保冰袋没有彻底化。”

她解释：“我行李箱里带了几个冰袋，夜里会用酒店的小冰箱给冻起来?，这样明天一早就?可以用了。但难办的是虹都这两?天天气的，万一冰袋化了，你俩得尽快买冰给续上，所以明天到会场周围的第一件事就?是确定冰摊的位置——放心，别有压力，气温?的地方肯定不缺冰卖的。”

邢者沉默片刻，然后才应：“现在?我知你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找我帮忙了，我可能很难快速找到冰摊……”

程舟哭笑不得：“你要相信能找田小野帮忙的事儿，都不是什么要事儿——甚至我一个人也能好，就?是累而已。实际上你们明天的任务就?是拖着东西跟着我，买个冰又不是什么大事，如果是田小野一个人跟着我，估计也是她看着东西我去?买冰。既然你来?了，有什么事?你们俩能合，我这边就?更灵活些，去?加加评委微信啊、跟选手们聊聊天啊，对以后在?圈里混都有好……”

正说着话，只?觉得另一边肩膀也是一沉，两?边终于平衡了。

“小邢？”程舟小小声叫了一，不见回应，只?能听到邢者均匀的呼声。

她失笑：“我讲话这么眠吗？”

?铁一路南，窗外的树影在?漆黑中不断向后闪过?，偶尔路过?城市，又是一片万家灯火。

飞驰的车厢，程舟着耳机全神贯注地看着网上的调酒视频——她对肩膀上的重量几乎无，却已经足够让这两?个疲惫的人儿睡上个安稳觉了。

卓氏

虹都?是较早发展起来的城市, 早年以彻夜不休的闪烁霓虹闻名。

同样因为发展较早的缘故，市中心建筑大多已经比较老旧，但透过风霜又依稀可见当年?的繁华, 看起来别有一番风貌。

一晚舟车劳顿，住宾馆时已是半夜1。满打满算睡了不到6小时，程舟的震动闹钟就响了。

邢者在她来来回回的拖鞋声中坐起来：“已经7了吗？”

程舟一边“咔咔”地摆着什?么瓶, 一边应他：“还?差, 你?还?可以再睡十分?钟。”

“……那你?为什?么这么早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