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衍一气，终于在那香燃尽的瞬间，第六金针倏然落。

几乎是一刻，灯芯里最后一血线凝成红豆大小的血焰，顺着颤抖的金针针尾一瞬没，顷刻间消失在燕纾心脉间。

但到底还是……晚了半刻。

“啊——”

床上的人爆发一声带着哭腔的痛声，蜷缩着，手指胡便要向心。

命灯落，谢镜泊踉跄着单膝跪地，他咳一鲜血，却顾不多许多，咬牙摇摇晃晃奔到床榻边。

“师兄——”

但床上的人已痛的神志模糊。

谢镜泊看着燕纾颈死死埋在前，已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。

他痛到极致时意识想用去撞那床，被姜衍一把抱住，揽在怀里。

“好痛……救救我，我好痛啊。”

谢镜泊住他的手腕，听着燕纾带着哭腔，语无次地一声声喊着痛。

“师父……九渊，救救我……”

“师兄怎么了？我已经把心血剥离了，为什么他还没醒……”

谢镜泊眸微红地抬起：“为什么……”

——为什么燕纾……还这么痛。

“我不清楚……”

“心血保活了他的心脉，但他大概……实在太弱了，就算有金针带着行逆转生机，也得看他自己……能不能熬过去。”姜衍低声开。

新生的血脉吞噬毒血，破损的躯与血相搏，他们能的已经全了，剩只能看燕纾……自己了。

“晚了半刻钟……他已经太痛了。”

谢镜泊脸雪白。

旁边的火狐大的形也迅速缩小，呜咽两声，跌跌撞撞跑到床边，漉漉的尖一舐着燕纾手腕，鼻尖发小声哀鸣。

一秒，他看着床上的人睫颤了颤，竟然浑浑噩噩地半睁开了。

“师兄——”

谢镜泊瞬间开，却看燕纾睫颤了颤，尾却倏地泪来。

“好疼……”

谢镜泊神惶然，一刻却看燕纾蹙了蹙眉，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般，眸光恢复了一抹清明。

“……九渊？”

“我在，师兄，别怕。”谢镜泊轻声开，勉扯一抹笑意。

燕纾似乎模模糊糊明白了什么。

他张想要说什么，但经脉连同心的痛楚湮灭般袭来，让他一时再也说不任何话。

燕纾闷哼一声，脖颈一梗，无声无息地又吐一淤血。

上每一寸骨都痛得叫嚣不止，仿佛石碾过前，心痛得如同撕裂般，难以呼……浑更是虚脱得连疼痛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
燕纾脑海中一片混沌，心神仿佛已分成两半，一半承受着无尽的痛楚，一半又惦念着方才谢镜泊难过至极的神。

——别怕。

——别因为我……这么难过。

他嘴翕动，半晌却也只扯一稍纵即逝的笑意，接着，睫颤了颤，疲力尽地一合拢。

“师兄——”

谢镜泊一把扶住燕纾倒去的，看着那人无声无息地昏过去片刻，却忽然一颤，颅埋他脖颈间，发小猫似的呜咽与泣。

他明明已经痛到了极，几近放弃，却不知为何偏又撑着那气。

谢镜泊也止不住地发颤。

他小心抱着怀里的人，忽然凑到他耳边，低声开：“没事，师兄，若太痛……便算了吧。”

旁边的姜衍不可置信地抬起，谢镜泊却不看他，只俯，的双小心落在燕纾冰凉的眉心。

“若太难过，我们便不要持了。”

他一声声小声安抚着怀里的人，仅剩的一灵力顺着燕纾经脉，将他心的金针一轻缓。

他低，顺着燕纾苍□□致的眉弓、鼻尖，一吻到他带血的双。

“好好睡一觉，上就不会痛了……这回是真的，上就不难受了。”

怀里的人沉沉的垂着，闭的尾无声无息泪来，混着血渍凝成淡红的痕，方才还能知到细微战栗的躯渐渐冷去。

仿佛真的只是……即将一场恒久宁静的梦境。

姜衍脸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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