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犯后，许多妖族都因老殿被无辜牵连，离失所，我不忍心便开始收留一受了伤的小妖……慢慢便发展成了如今的扶摇念。”燕纾轻声开。

“扶摇念甚少在仙门间走动，因为本来就是为求自保，刚好也可暗中搜集线索……”

——而且他当时实在太不好，几乎连床都难，樾为之便严格禁止他过分劳心劳神。

燕纾无声地打了哈欠，觉方才自己压的困倦又席卷了上来。

“后来等仙门稳定了些，扶摇念也慢慢站住了脚，我便想办法重新回到销尽，后面的事……唔……”

燕纾发沉，声音也逐渐弱了去。

“我有些困了，九渊……有想睡……”

“师兄睡吧，我陪着你。”谢镜泊低声开，想把人扶着躺回塌上。

“好……呃……”

但他才刚坐起，便看燕纾的歪向一旁，顷刻之间人就彻底了去。

“师兄——”

谢镜泊心中猛地一，赶忙托住他歪倒的，确认他还有呼，才匆忙将人小心抱起，去寻樾为之。

樾为之半夜被惊醒时，还以为昨日的场景重现了。

他眉心了，直到将手搭到燕纾腕间，神才一瞬凝重起来。

“没事，就是气血不济，所以才一时厥。我方才给他扎了针，让他已睡过去了，只是明日大概迟些才能醒。”

“他到底怎么了？”谢镜泊哑声开。

樾为之神顿了一，慢慢收了针，却仍旧背对着他半蹲在床边没有说话。

“……我都说了没什么。”

他一气，终于转过脸，没好气地示意谢镜泊让一让：“他刚醒来几天，你指望他能有多好？”

“我先回去睡觉了——你好好让他养着，时喝药，等过段时间一定就能养起来。”

·

燕纾并不知自己昨夜直接了过去。

他第二日一觉睡到将近午，睡醒时人都酥了。

桌案上搁着半盏依旧温的汤药，褐的药里沉着片不知哪里来的梨。

燕纾静静盯了那漂浮的白几秒，小心翼翼将那择，却是忽然又一扬手，径直将剩余的汤药从窗倒了去。

谢镜泊给他留了字条，让他醒来后便用那玉坠告知他，他先去厨房给他准备些吃。

燕纾缓了一会儿神，披着衣服慢慢起，有些呆愣地缩在廊的躺椅间。

他原是想坐在这里等谢镜泊回来，但望着那檐角铜铃轻晃，不知不觉竟又睡了过去。

再满冷汗地醒来，便看谢镜泊沉默地将他揽在怀里。

“九渊……”燕纾一时浸在噩梦中还未醒，有些恍惚地勾了。

“你又来找我啦。”

“嗯。”谢镜泊低声开，也没有问他梦到了什么，只小心帮他将额角的冷汗。

燕纾将埋他衣襟间，沉沉了一熟悉的幽兰香，才终于慢慢缓过神。

“抱歉，我方才还以为……还在梦。”

他轻轻了一气，笑着抬，谢镜泊神微顿，只慢慢将旁边一直用灵力温着的白瓷药碗拿了过来。

“师兄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。”

苦涩的药味熏的燕纾意识皱了皱鼻尖。

他有些嫌弃地别过，嗓音意识了几分，试图讨价还价：“我刚睡醒嘴里发苦，能不能等一会儿再喝？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便听“啪嗒”一声轻响，接着云片糕的香甜气息瞬间萦绕了满怀。

“刚从厨房那边好，师兄先吃甜的东西，垫一垫再喝药。”

……燕纾一时疑心谢镜泊还是发现了他昨晚偷偷倒药的事。

“可是我现在不想吃东西，也不想喝药，九渊你先陪我说一会儿话，好不好？”

燕纾叹了一气，忽然抬手揽上他的脖颈，偏过，冰凉的薄在他耳垂间细细地磨着，恍若猫儿般小心讨好。

小时他每次这般，谢镜泊总会个大红脸，手忙脚地坐直被迫妥协。

但今日燕纾只蹭的自己脸上都了起来，面前的人依旧不为所动。

“师兄已经将喝药的时间睡过去了，若是再不时喝药，怕是起不到效果。”谢镜泊低声开，难得没有理会他明显的服。

燕纾没有说话，慢慢也静了来。

他盯着那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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