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别怕，我已央了学堂的事老，允你以后一起听学，但宗拜师确实没那么简单。】

一袭红衣人第二日亲自将他带到学堂，【你先将基础课业好好学好，若之后能学成通过拜师大典的考，便能算正式宗了。】

蒙巽第一反应，却是警惕。

【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？】他面无表地坐在原地，一把将那红衣人的手拍开。

【我不会信你的言巧语，我自己能活的很好，别想来我的救世主——】

——所有人表面看着对他好，不过都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，苦力、劳役，他清楚天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
但一秒，他却看那红衣人愣了一，接着蓦然笑开：【你说的对，没有人能其他人的救世主。】

【你的救世主只能是你自己。】

蒙巽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，意识一愣。

【你很聪明，不过自学便能拨得筹，若是认真地学去，之后必定能有所成。】

【你年纪与我师弟相仿，若真说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……大概是不想这般聪慧的天资被埋没吧。】

他听着那红衣人带着笑意轻声开，目光却只怔怔落到那人方才被他拍开的手上。

他看着不过片刻，那人白皙的肤上便落一红印，在一片瓷白间分外刺目。

蒙巽一时间有一冲动，想将那手狠狠握住，让那抹瓷白永远留在自己怀里。

但他却听着那红衣人的声音逐渐远去。

【我等着你将你自己救赎的那一天。】

·

蒙巽在修仙一途上确实很有天赋，也分外刻苦，能一连不吃不喝数日研读功法。

可惜他起步比别人晚，又太过于急功近利，基并未扎稳，甚至一度差走火。

但蒙巽却咬牙生生撑了过去。

——他不可能走火，他要宗，拜师，变，站在端。

他辗转打听到，那日帮他的红衣人是如今宗主的大弟，名为燕宿泱，也是万年难遇的天纵奇才。

蒙巽觉得，燕宿泱是唯一一个能得上他的人。

他寻了个离燕纾住所近的差事，每日悄悄观察着他，意外探听到燕纾那日是通过卜卦救的他。

他便依照燕纾那日推算的卦象，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。

蒙巽。

“生必蒙，故受之以蒙”，他是燕纾一手从混沌中拨的。

——他觉得燕纾一定会喜。

他以学堂第一名的成绩成功拿到拜师典的场券，满心喜地以为自己终于被好运眷顾，却再度落了个空。

拜师典上，衣着破败的他引来老殿一众老的嫌弃，还未门便直接被赶了去。

【这般鄙，也我销尽？】

蒙巽拿着那张第一名的考卷，踉跄地跌坐到一片泥坑里。

他失魂落魄地站起，一时茫茫然不知去，忽然看到不远似乎有一熟悉的红影掠过。

蒙巽那一瞬间心神一颤，顾不得满泥泞，快步跑了过去。

【燕……】

他有心想要去求一燕纾，但莫名的不屑与自尊让他一时却没能喊。

他只能看着燕纾的影霎时又远去了几分。

周遭暴雨倾盆，蒙巽跑的太急，一没站稳，“啪”的一声狠狠摔到了旁边的草丛里。

他顾不得疼痛，匆忙撑起，正好看到一袭红衣摆从他面前翩然划过。

蒙巽心中瞬间一喜：【燕公……】

他满心期待地伸手，却只看到那红布料从他指尖悄然掠过，落一滴珠。

【这么大的雨，你怎么在这里啊，九渊？】

他听着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低低说了句什么，接着燕纾笑意盈盈的声音再次响起：【是在这里等我啊。】

蒙巽的指尖一瞬掐掌心。

他看着不远燕纾打着一把油纸伞，小心将一个与他一般年纪的小孩揽到怀里，拉着他的手，微垂着笑意盈盈地和他说着什么。

两人的影在磅礴大雨间迅速远去，

那一瞬，无数暗念在蒙巽脑海间滋生蔓延。

他凭什么这次不帮自己？还对其他人也那般好？

他难不应该只向着自己，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吗？

这些人压不燕纾对他们好！

之前走火压来的灵力在翻涌，蒙巽疼的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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