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带我回去好不好，九渊，我想回销尽，我想回家……】

但谢镜泊却执拗地摇了摇。

【九渊……】

他第一反应却是去看燕纾的况：【你没事吧，师兄？】

到最后，甚至带着哭腔开始不停地歉。

师父至死都没能拿到老殿的线索，若他死，姜衍他们如今又受重伤，独独只剩谢镜泊一人与整个老殿抗衡，实在太过艰难。

他似乎勉了一气，指尖状似无意从他额角划过，轻轻的气音在他耳畔响起：【你放开我吧，九渊，我已……不可逆转，方才在上面，宗弟……大概都看到了。】

【我不回去，你松开我——】

燕纾一边说一边便要去解腰间的绳。

【愿曦阁那些手稿我都还未整理……算了，外面那么，大概已经被族一把火烧净了。】

燕纾眉瞬间皱了起来：【你放我来，九渊，你不用我……】

燕纾微微一怔。

燕纾意识已有些昏沉了。

骨碎裂的声音隐隐传来，谢镜泊脸白了几分，形控制不住往一，一刻指尖岩隙堪堪稳住。

他迟缓地反应过来什么，眨了眨，却忽然笑了起来：【我不告诉你。】

怀里的人痛的一皱眉，意识却到底也清醒了几分。

【你别睡，师兄，和我说说话，再持一，上我就带你回去……带你回家了。】

【你醒了，师兄。】

等燕纾再醒来，却只觉被人背在了背上。

燕纾一颤，又咳几血沫，却只是神自若地又往谢镜泊怀里缩了缩，语气间笑意不变：【你好好活去，等以后……我一定告诉你。】

·

但他们都知，没有以后了。

好半天，谢镜泊才觉后的人颤了一，低低应了一声：【嗯……】

他不忍心。

阵开始急速收缩，无数岩石碎屑从落，后的人不自觉揽自己的脖颈。

【阿衍他们不知怎么样了……边叙虽然呆呆的，但有明夷带着，总能反应快一不会伤很重吧……】

【可是……方才我已答应带你回去了，师兄。】

【从前……也没见你这般说话。】

他说到最后甚至笑了一，调侃般低低开：【你也不想……看到我后神智癫狂，毫无人形的样吧。】

【即便去也……无济于事。】

谢镜泊摇摇，小心帮他把额角疼的冷汗净：【我帮师兄存着，到时等师兄修养好，陪着师兄一起装订成册。】

【你别睡，师兄，和我说说话，好不好……】

有石轰然落，一瞬砸在谢镜泊腕骨。

背后的人几乎已无声无息，即便这般贴着，谢镜泊仿佛都受不到他膛的起伏。

谢镜泊无声地张了张，没有应声，燕纾呆呆地望着被气遮掩的天空，忽然轻声开。

他终于忍不住开：【谁害的你，师兄，谁害的你和师父……我去找他们……】

【嗯，好，我等日我来找师兄一同喝。】谢镜泊低声应着，竭力平静着和他搭着话，不让他睡过去。

面前的人勉回过，燕纾却一瞬看到他被岩石磨的血模糊的手。

谢镜泊那一瞬间也快要疼疯了。

他没有说，燕纾方才迷迷糊糊间一直在喊痛。

他撑着说完，却是没撑住又昏了过去。

燕纾眸涣散又聚焦，半晌，有些迟缓地轻轻叹了一气。

【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这般的，师父，对不起……】

他后面痛到了极，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只死死攥着他的衣袖，中断断续续胡念着痛，念着师父和他的名字。

【我不要，好痛……我好痛啊，师父，救救我……九渊。】

师父当初将真相告知，是为了将他引过来好给他渡灵力，如今他全无半分灵力……便不学师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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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纾沉沉地叹了一气：【烧了也好……不然徒增念想。】

谢镜泊沉沉吐一气，没有再说什么，只咬牙一步步往上爬着。

【他们一定很好，师兄，你别担心。】谢镜泊低声开，看着人倦懒垂落的，狠心他虎轻轻掐了一。

但一秒，谢镜泊沙哑的声音从耳畔低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