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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不知何燃起了无尽火焰，地面裂开的暗红脉络如蛛网蔓延，表面浮动着细碎骨渣。那些猩红并非静止，正随着火焰跃动节奏缓缓扭曲重组，溃散成万只血手抓挠的幻影。

他一边说一边就要抬步，手臂却被人再次拉住。

“若是我能把他们上的印除去，让他们恢复理智……”燕纾咬牙抬起，眸间闪过一丝挣扎。

“所有人都不去吗？”燕纾颤声开，一秒，却见谢镜泊神间些许不忍。

熊熊火光将本就昏暗的照亮，照映每一个人脸上的惊恐神。

一令人生寒的熟悉蓦然传来，燕纾意识一抬手，将最近一片的暗红脉络击碎，看着底隐藏的法阵脉络，垂在侧的手倏然掐掌心。

他低声开：“我和危阑……都能自如通过。”

“快离开这里——”

燕纾瞬息明白了什么，脸一瞬惨白，浑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。

“我们联系不上二师兄。”谢镜泊低低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话。

一秒，却觉燕纾形一，踉跄直接跪坐在地上，那白猫猛然伸爪，才好险不险没让他直接跪到地上。

燕纾无声地张了张，好半天才听到自己哑声开：“这是……”

“燕纾。”

“不是所有人。”

燕纾前时明时暗，周围的火焰带得他浑燥，腔中几乎都弥漫着血腥气。

——怎么会……

燕纾控制不住单手撑到了地上，手掌间的刺痛让他后知后觉地醒过神，同时也听到了耳畔樾为之焦急的呼唤。

他怔怔抬起，一时间似乎没有明白谢镜泊在说什么，“什么不去，怎么会不去，门不就在那里……”

他跪坐在地上，手指死死扣地面，用气音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救他们，求你，帮帮我……”

旁谢镜泊的声音隐隐传来，燕纾骤然回过神。

燕纾意识想要挣脱，刚一回，目光却倏然也一凝。

“那个青铜门上，不知布了什么阵法，只要靠近便会被灼伤，若行穿过……怕是如，烈火焚。”

“樾为之，救他们……”

燕纾一把攀住他的手臂，呼急促，却是胡摇了摇，仍旧不不顾地要往前走着：“没事……我没事，快离开这里，一定要快……”

燕纾声音瞬息仿佛卡在咙里。

他倏然抬起，顾不得许多快步朝前走去，脚却忽然控制住不住一，形直接朝前跌去，被谢镜泊一把接住。

樾为之低声开，近乎残忍地打断他的话。

不远的白妖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，谢镜泊看着面前怔怔仍旧回不过神的人，垂了垂，轻轻抬手让燕纾靠到白猫蓬松的发上。

另一边，谢镜泊一气，手腕一翻，微尘里蓦然浮现在掌心。

他将全灵力注其间，凌厉的剑气不停息地挥向那青铜门。

他缓了一气，忍不住哑声开：“为什么不走？姜衍他们应该已经过来了吧，你们快些离开……”

并未消失，而是越发邃起来。

他顿了顿，听着燕纾急促沉重的呼声，生怕他冲动般，低声又补充了一句。

但面前的人群却都没有动静，只转过神惊恐地望着他，没有人往前挪动半步。

“就和你当年……一样。”

·

危阑眶通红，手足无措地蹲在母亲边，似乎想要帮他母亲捂着伤，却又无从手。

如果姜衍在这里，会发现这个法阵的纹路极其熟，仿佛……和他曾经在燕纾记忆里看到的一般无二。

“你知这是不可能的。”樾为之皱眉打断他的话。

“他们都是凡人，上早已被上了印，如今被气激活，已经……无力回天了。”

燕纾微张，几次之后终于颤声开。

但燕纾抬手一挥，直接切断了两人的传讯符。

白猫有些担忧地偏蹭了蹭面前战栗不停的影。

他隐隐意识到不对，声音焦急起来：“你要什么，燕宿泱——”

“而且……他们不去。”

危阑的母亲不知何时捂着手臂倒在地上，那上面清晰的是一片通红的灼烧痕迹。

“没办法了，小纾，你知的。”

也就是除了他们之外的……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