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镜泊脚一僵，脚步瞬间一顿。

他听着燕纾有些无奈地开：【是是是，你昨晚都睡在我这儿了，时刚过便说了一回，今早又问，还没说腻啊？】

【当然不腻，我就要第一个。】

姜衍理直气壮地开，又忽然笑着凑上前：【那既然我是第一个，可有什么奖励？】

他凑得极近，从谢镜泊那个角度吐息几乎都落到那清瘦的人脖颈间。

谢镜泊瞳孔微缩，但燕纾早已习惯姜衍这时不时的怪异举动，也没什么反应，只有些啼笑皆非地转过：【我生辰，你还来找我讨奖励？】

姜衍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，依旧保持着前倾的动作甚至手隐隐撑在燕纾后的床栏上，仿佛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。

谢镜泊听着，燕纾似乎无奈地叹了一气：【昨晚那些还不算奖励吗？你别得寸尺啊，阿衍。】

姜衍眉间似乎多了几分笑意，一秒却听“砰”的一声闷响，两人同时回过，便看谢镜泊沉着脸站在门边，神莫名地望着他们。

【九渊？】燕纾愣了一，瞬间扬起一抹笑意。

他坐在床上笑眯眯冲着他招了招手，却见谢镜泊并未看他，目光死死地盯着姜衍，脸莫名带着几分沉。

燕纾有些不明所以，姜衍挑了挑眉，却是不慌不忙地慢慢撑起，却又忽然间抬手拨了一燕纾的发尾。

一秒，果不其然便看谢镜泊撑在门上的手指一瞬抠隙。

姜衍无声地笑了一，在燕纾不解的目光间慢慢收回手。

【小师弟怕是有话单独跟你说，在赶我走呢。】

姜衍心颇好地慢悠悠开，背着冲着燕纾随意摆了摆手：【我先走了，师兄，昨晚刚那般折腾……今天还是要，好好休息。】

燕纾没觉得哪里奇怪，顺势应了一声，没注意到谢镜泊脸更沉了几分。

【怎么了，一大早沉着脸什么？】

燕纾回过神，看着谢镜泊的脸，忍不住翻床，替他整理了有些凌的衣摆，有些好笑地开。

【生辰快乐，师兄。】谢镜泊回过神，低声开。

他一气，努力平复着心绪，刚准备将攥在手中的玉坠拿来，目光落到燕纾腰间，神忽然一凝。

——燕纾腰间竟然已经挂着一块玉牌，与那日摊主给他推荐的某个样式基本相同。

谢镜泊瞳孔微缩，无声地张了张，到底还是忍不住涩声开：【师兄那个是……】

【哦，那个啊，姜衍给我的。】燕纾随意瞥了一，不以为意地开。

这个其实严格来讲不完全是姜衍送的，算是师父给他温养，只是差错被姜衍又送了一遍。

但他不想谢镜泊总觉得他这般孱弱，便隐去了一分，没想到听到谢镜泊中便又是另一意思。

【那这是二师兄……亲手雕的吗？】他低声开，看着燕纾再次了。

燕纾平日其实不喜这些东西，总觉得累赘，但姜衍却对此颇为在意。

但今日是他生辰，偏他昨夜又病了一场。

他担心被他那几个师弟又看见担忧，尤其是谢镜泊，便央着姜衍帮他。

姜衍昨晚几乎一夜未眠，好不容易把他况稳定来后，非得缠着让他上，他被缠得不厌其烦，为求一个清静便也照了。

此时，他注意到谢镜泊有些异样的神，忍不住有些担忧开：【怎么了九渊？】

谢镜泊无声地张了张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：【你和二师兄……昨晚什么了？】

他话音刚落，便看燕纾神间闪过一丝心虚。

——这落在谢镜泊里，便几乎是确认了。

【没什么……就是夜半无聊谈心。】

——然后被姜衍抓着一堆苦药，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的“养生”条约。

燕纾此时生怕谢镜泊发现他的异常，眸转了转，忽然伸手，先一步笑盈盈转移了话题：【你来祝我生辰快乐，不会没带生辰礼吧？】

没想到他话音刚落，面前的人猛然回过神，后退一步，神间闪过一丝慌。

【我……生辰礼忘带……不，还未好。】

他不清楚燕纾和姜衍如今到底到何地步，但自知这玉坠是再不能送了。

他一边说一边倏然转过，匆忙向外走去：【我只是想先来祝大师兄一声生辰快乐，生辰礼等过两日好后……就给大师兄送来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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