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纾一气，慢慢直起，指腹眷恋地在冰冷的墓碑上轻轻划过。

他话还没说完, 忽然听到一阵破空成再次蓦然袭来。

“……认识？”

面前的人慢慢放手, 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
燕纾神间没有丝毫意外，不不慢睁开。

他闭了闭，边却慢慢浮现一抹苦笑：“但我知，这是假的。”

——毕竟自家这个二师弟, 每日不是被他逗的七窍生烟，就是被他气的笑着去旁人。

对面的“姜衍”终于沉不住气，咬牙再次凑上前，再次准挡住他凑到脖颈边的鞭绳。

“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完，我不能……一直耽误在这里。”

——八万。

“但大师兄若生气，这般伤害自己什么？若真有气冲我们这些师弟发不就好了？”

“没能问我给你们准备的揭两年前真相的大礼，实在等不及了？”

燕纾随意卷了卷手中的灵鞭，似笑非笑地叹了一气：“借人的脸连用都用不好，你说你还能成什么……”

一秒，却忽然觉一阵炙瞬间扑面而来，那鞭竟然在空中一分为二，一分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他面门甩来。

“我怎么会认识你, 不过一个无名小卒，连自己的脸都不敢来, 也让我认识？”

燕纾瞬息回过神, 抬起, 角又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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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秒，他觉手上对抗的力骤然一轻，燕纾竟然完全松开了鞭，指尖在鞭尾轻巧一勾，那鞭竟然连卷着折扇，向他咽刺去。

他忽然一抬手，掌心间蓦然凝聚一修的灵鞭。

他手中的折扇被燕纾的灵鞭死死缠着, 却仍旧不闪不避，甚至忽然一抬手，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。

一秒，一寒光忽然闪过，“叮”的一声脆响，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挡在了他咽前。

“等一切都结束了……我就来陪您。”

周仿佛有一阵阵疲倦不断袭来，压的他几乎想要就地蜷缩着睡去。

熟悉的与温度透过衣袍一传来，燕纾眸间闪过一丝冷意，角却也慢慢翘了起来。

“姜衍”轻轻地叹了一气，神间的恼意仿佛已经消失殆尽。

燕纾垂，有些留恋地轻轻挲了一手中的鞭。

燕纾懒洋洋的声音从不远传来：“为了防止阿衍去同我置气，还是先替他打烂吧。”

他手腕忽然一翻, 灵鞭随之瞬息一转, 上面的倒刺径直往“姜衍”脸上划去。

燕纾瞳孔骤然缩。

面前的“姜衍”脸一变, 匆忙将挡着的折扇一收, 好险不险后退一步，看着那鞭尾在青石地上劈一裂痕。

燕纾有些哭笑不得地抬起，听着门外自家师父有些别扭的声音传来。

一秒，却听对面的人忽然嗤笑了一声，饶有兴味地歪了歪。

“这样装的还像多了，阿衍从来不会如你那般故作温柔的惺惺作态。”

他忽然开：“我其实……最开始也不确定，到底应当怎样离开。”

“忍不住了？”他笑着开。

得给我安安分分待在屋里养病。】

·

“姜衍”歪着，冲着他温和地笑了笑，轻声开：“大师兄什么这么生气，不认识我了吗？”

“大师兄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。”

燕纾回过神，微微睁开，抬手将那轻薄的梨接住。

几片梨飘飘悠悠落到燕纾肩，带来一阵细微的意。

“姜衍”脸难看了起来，微微眯了眯，似乎在思索应当怎么回答。

“姜衍”再顾不得许多，足尖一，抬手便要直接去抓那鞭。

“你这张脸，实在看着太碍了。”

“真是费心……连我的鞭都还给我了。”

他忽然一抬手，鞭尾尖端直直地向自己刺去。

“我好想在这里一直陪着您，师父。”

他抬起，隔着两件灵迸发的火光间一弯起了：“但现在，我确定了。”

“为什么……一定要离开我们？”

【随心所是吧，我以后来个冷心冷面的人好好治你，你便好了。】

“姜衍”温声开，抬手轻柔抚过燕纾的肌肤，声音间带上些许哀伤。

“姜衍”脸骤然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