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纾在意的却不在这里。

——这个人对他……格外了解。

危阑形也逐渐放松了些许，合着小声回答着。

“我怎么知……他把脸蒙上了，只给我扫了一，然后就把我爹娘带走了。”那小孩摇摇，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，像是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激动。

这个举动诡异又危险，燕纾皱了皱眉，还是忍不住开：“那若是我没有来呢？”

这个小孩年纪虽小，但也确实聪明。

他控制不住颤了颤，忍不住抬望向燕纾，又问了一遍：“所以你……会来找我吗？”

“就是你把我爹娘抓走，把全镇的那些人都抓走的！”

面前的小孩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，垂着不说话，完全没了方才故作镇定的模样。

他怔怔地抬起，一时间声音有些发抖：“我，我是错了吗？”

“我快……五岁了。”

“很好听的名字。”

那小孩一时不明白他问这个什么，皱眉开：“当然没有。”

事实上也确实如此。

“……危阑。”那小孩低低开。

燕纾怔了怔，意识到什么般，慢慢松开手，低低地舒了一气。

他听着那小孩继续开：“而且那个抓走我爹娘的人还说，让我站在街中央那个位置，若是一会儿谁来把我带走，就是那个人抓走了我的爹娘，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一直跟着他，带他去换我爹娘……”

“那万一你站在那里，我没能及时带走你，你不小心被人推搡摔倒，或是受伤了呢？”燕纾放缓了声音，轻轻开。

那个小孩此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。

最开始那小孩说的便是拿他去“换”他的爹娘，如今又说就是“他”抓走了他们。

燕纾微微一愣。

他心绪一时间有些复杂，意识沉默来。

燕纾了，声音间逐渐带上了些许笑意：“那你如今，几岁了？”

那小孩攥了双手，终于将一切都一脑说了来：“你既然了，我凭什么不敢说？”

——这话燕纾刚才已经听过一次了。

他手指攥的极，咬着牙低低开：“我原想好了，不论你要怎么折磨、欺负我，我都死跟着你不放，我一定要见到我爹娘……”

他意识一把住那小孩肩膀：“谁给你看的？”

燕纾一时间沉默来。

燕纾挑了挑眉，忽然开：“你从前见过我吗？”

“是，”他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，又有些警惕地抬起，“你问这个什么？”

的光透过树叶洒落到两人肩、发梢，燕纾沉默了几秒，抬手轻轻摸了摸他被光晒的微微发的发旋：“会。”

“街上时，是第一次？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此时他脑海中的愤怒一散去，迟来的惊恐重新在四肢间蔓延。

将还没有半人的孩扔到惊慌失措的人群间，赌一个莫须有的人来将他带走。

他说到这里，后知后觉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，声音渐渐迷茫起来：“不对，可是，可是你没有折磨我……”

他怔了怔，有些茫然抬起，半晌只低声说一句话：“可是我要救我爹娘。”

燕纾这回是真有些惊讶了。

燕纾无声地叹了一气，手指慢慢移，状似不经意地轻轻勾住那小孩的手指，不不慢地微微晃着。

那个小孩眨了眨，似乎有些奇怪他为何这般问，意识开：“那我就一直在那等着啊。”

那小孩愣了一，像是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，脸上一时都纠结着皱了起来，一秒忽然又想到什么，倏然开：“因为那个人给我看过你的画像！”

燕纾一开始确实猜到这小孩应当比他看起来年岁要大一些，没想到竟然已经快要五岁了。

“那既然今日是第一次，你从前压不认识我，那为何你会这么笃定，是我抓走了你爹娘？”

“……他说这是我唯一的办法。”

燕纾也不生气，了继续开：“什么坏事？”

这个小孩量不，型瘦弱，显得眸格外的大，很明显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。

“不什么。”燕纾不不慢地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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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若听到外面人群的，便一定会去看，望着惊恐的人群，也意识会去寻找是否有人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