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师兄先和明师兄一去找边师兄吧。”

“可是师兄他在意。”

“你早知如此，之前我拦着他的时候你为何同意？”

姜衍整个人定在原地。

谢镜泊神一柔和起来。

这般消耗灵力便是连天境半步神游界的人都不住，姜衍眉心了，终于忍不住再次沉声开。

“我说了，我从来不在意这天与那些无关要的人如何，我只要师兄能陪在我边。”

疯了……”

谢镜泊低声开，也未抬：“我救醒大师兄后，再带着他去寻你们。”

谢镜泊没有说话，只缓缓垂。

姜衍不知自家这个沉默寡言、向来只敢悄悄跟在燕纾后跑的小师弟什么时候这般固执了。

他咬牙：“……你在用自己的灵力帮他延缓生机的消散。”

“药……”

他眸通红地后退一步，一甩袖便想向镇方向掠去。

谢镜泊没有理他，见姜衍没有再抢人的意图，重新垂，细细将燕纾上的狐领裹好。

他这一句注了灵力，面前对周围一切恍若未闻的人终于一颤，好似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。

他神因为灵力消耗过度已经透一隐隐的灰败，但却依旧没有松开手，甚至担心燕纾躺的不舒服，将人往怀里又抱了抱。

他话语间周的灵力仍旧未曾停止，依旧不要命般不停往燕纾怀里送着。

“谢九渊！”

“师父说过……若大师兄真坠‘离墟境’，也有办法，能救……”

“师父说的方法就是让你耗尽一灵力，和他殉葬？”姜衍冷笑一声。

“大师兄他……在意，我不会阻止……”

但面前的人却没有分毫苏醒的迹象，颤了颤，骤然痛呼一声，整个人一瞬蜷缩，剧烈痉挛起来。

他话还没说完，忽然觉后一阵异常的灵力波动袭来。

“……师兄？”

他嗓音沙哑，向来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掐掌心，几缕鲜血顺着掌心缓缓滴落。

他说的声嘶力竭，嗓都再次沙哑了几分，面前的人未几，却依旧摇了摇，只低声开：“不……师父说过……”

“他经脉已尽枯竭，你灵力耗尽的那刻他便会立刻停止呼，这本就是昙一现——”

“好，好，你们全都这样……”

面前的人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偏过，好似没有任何支撑般重重垂落，冰冷的额轻轻磕在谢镜泊脖颈间，冻的他不由自主地一颤。

他踉跄地上前两步，匆忙摸到燕纾的脉搏，受到那原本枯寂的脉搏真的重新一动了起来，近乎欣喜地垂：“师兄你……”

谢镜泊忽然低声打断他的话。

即便明知几乎不可能，姜衍心中还是不可控地浮现一抹希冀。

他简直要被气笑了：“好，好，你说师父说有办法救他是吧……但师父他自己都已经死了！”

——一个两个都疯了吗。

姜衍眸蓦然睁大，他迅速转过。

“不是……延缓。”

“痛……好痛……”

——若不是肤冰凉，完全觉不已是濒死的状态。

姜衍瞬间明白了他想什么，咬牙：“你想用自己的灵力一直帮他这般维持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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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镜泊闭了闭，哑声开：“我能救他。”

他神安然地垂望向怀里的人，将他额前的几缕碎发细细到耳侧，小心整理细致。

怀里的人因为一直源源不断的灵力滋养，此时面依旧红，甚至连向来淡白的上都带上了些许血。

姜衍意识到什么，一把甩开明夷的搀扶，踉跄走上前。

姜衍咬牙，声音中忍不住带上了些许愤怒：“师父当年都没能救自己，也没能救师兄——”

姜衍心中一颤，有所预般骤然回过，刚好便看到谢镜泊怀里的人周颤了一，接着压抑般发一声闷哼。

“你们这闲事，我才不——”

他不理解谢镜泊在说什么，脑海中只回着一句话。

谢镜泊一开，绷了许久的形意识放松，聚拢的灵气便蓦然溢些许。

他蹙了蹙眉，蓦然抬手在自己手臂上几个大了几，将自己的经脉锁死，死死地护在燕纾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