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镜泊怔了怔，看着面前的人已自顾自后退两步，冲着他眨了眨。

谢镜泊静了一瞬，接着有些不自然地别过，一气望向明夷：“这气带走了镇上不少人家，三师兄的十四城如今能否召集人手，协助我们追踪、搜寻？”

明夷也回过神，微一挑眉，铁在手中一甩：“当然，十四城最擅追踪，我这就去联系他们。”

谢镜泊微微，转又望向姜衍，姜衍不等他开，已自顾自先一步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
“山有我安排的不少上京洲的弟，我让他们现在就去人群疏散的地，看看是否有伤员需要帮助。”

他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，望着燕纾皱了皱眉：“师兄要不要一与我同去？你脸很不好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——”

燕纾过了几秒才将目光从谢镜泊那里收回，笑着摇了摇：“不用了，我没事，而且我还等着谢宗主继续给我安排任务呢。”

谢镜泊神一顿，姜衍眉心微蹙，目光意味地在两人间扫视了一圈，却到底没有说什么，只扔一句“一炷香后汇合”，便径直离去。

谢镜泊回过神，转望向旁边的人，神间迟疑了一。

“燕纾，你……”

“放心，我知自己的况，不给你们添。”燕纾笑盈盈打断他的话，漫不经心地开。

谢镜泊皱了眉，眸间闪过一丝不赞同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便看面前的人蓦然笑开。

“我知。”

他似乎有些站累了，抱着怀里的团坐到一旁台阶上，一边逗着一边状似不经意般开：“我就是不想跟他走，只想跟你待在一起，所以随便找了个借。”

他语气悠然，谢镜泊却怔了怔，倏然有些不自在地别过。

怀里团似乎真的累了，砸吧砸吧嘴，慢慢靠到燕纾肩，睡得隐隐往落了几分。

谢镜泊抬手想将那小孩接回，燕纾却微侧过避开他的手，抱着人往上颠了颠，慢悠悠抬。

“九渊去忙吧，我就和这小崽乖乖坐在原地，等着你回来。”

谢镜泊动作一顿。

他意识想要拒绝，但结界的气蓦然又震动了一瞬，原本稍稍安抚来的人群瞬间一阵慌。

谢镜泊到嘴的话瞬息又咽了去，他意识转过，

燕纾也不以为意，抬手轻轻捂住那小孩的耳朵，仰望向面前的人，不不慢地开：“销尽应教过你，大义和小全之间应如何抉择——更何况我们如今不是没事？”

无尽的灯火散落成碎片一浸燕纾帘，那一瞬间谢镜泊恍若回到从前。

燕纾揽着他坐在学堂门的台阶上，一会儿又懒洋洋枕在他间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将那些繁复、枯燥的典籍古书拆解成浅显有趣的小故事，细细讲给他听。

谢镜泊当时年岁尚小，烦不胜烦，但如今却又不自觉……沉溺其间。

他此时骤然从回忆里挣脱，神间闪过一丝难以控制的惶然与慌，不等燕纾再说什么，匆匆应了一声，径直向外走去。

燕纾眨了眨，似有些不明所以。

他将即将脱而的话一咽，望着那玄影隐没在人群，忽然再次熟悉的声音落耳畔。

“不是销尽。”

“教我的，是大师兄。”

·

燕纾神微怔。

怀里的团睡的似不安稳，胖乎乎的手忽然抬起，一瞬攥住他散落肩的白发。

燕纾回过神，被的刺痛带着不得不低，角却没忍住浮起一抹笑意。

“是，我教的啊……”

他闭了闭，清浅的笑声溢，带起一阵难掩的呛咳，却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。

“那可……真好。”

怀里的小团似乎被他的震颤吵醒，有些茫然地睁开。

燕纾勉止住咳意，抬手一抚上他的，安抚般熟练拍着，看着面前的人重新沉沉睡去，忽然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。

几息之间，几个黑衣人迅速落到燕纾周围，单膝恭敬跪地。

“门主。”

“樾为之呢？”燕纾抬手将这团的脸挡在自己怀里，蹙眉开。

“樾公照您昨日的吩咐，已先一步前往销尽，只留我等护您左右。”

那个黑衣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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