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镜泊眉心蹙，微微咬牙。

边叙暂且不论，那日断崖的事后，他直接将这姜衍和明夷拦在愿曦阁外，断然拒绝他们一应探视要求。

这两人也自知理亏，没过多争辩，只不过后来燕纾莫名生病，才将姜衍放了去，但也只有每日那几个时辰可以来。

这次他特意确认了姜衍和明夷都在各自的房间已经歇，才带着燕纾来，这俩人是怎么知消息的……

“你忘了十四城，是什么的吗？小师弟。”

明夷似乎受到了谢镜泊的疑惑，一边兴奋地冲着燕纾招手，一边笑嘻嘻开：“我们可向来，最擅追踪。”

谢镜泊静了几秒，忽然漠然开：“你们合作了？”

姜衍挑了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
最远的边叙又往后退了一步，有些木然开：“我不清楚，只是二师兄问我想不想见大师兄，我就过来了。”

一旁的明夷不他说什么，已毫无顾忌地了：“当然，二师兄给大师兄，上踪丝，我来，追查，本来只是担心你会对大师兄什么，没想到却也算，逮了个正着——”

“所以小师弟这是准备带师兄山？”

姜衍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明夷断续的话语，笑着悠悠抬：“我是不是说过，师兄如今大病初愈，不宜外，更何况——”

姜衍其实并不是真的来阻拦他们的，也清楚如今这个地步压拦不住。

燕纾常年生病，几乎没有完全大好过，姜衍知如今他况已算是不错的了。

但他作为医者肯定不会直接放任自己病人跑，怎么也要装模作样教育一番，再让他离开。

没想到姜衍话还没说完，后的明夷已迫不及待地直接开打断。

“——更何况大师兄去，怎么能不带上我！”

燕纾微微一愣，姜衍眉心了，终于忍不住咬牙回过：“你就不能——”

他原本想说迂回一，没想到明夷愣了一，似乎明白了什么，终于又不不愿地补充了一句。

“哦，好吧……怎么能，不带上我们！”

姜衍：……

周围一片寂静，谢镜泊神间闪过一丝微妙，燕纾怔了怔，捂着鼻瓮声瓮气地抬起。

“哦，所以……你们要和我们一起吗？”

他话音刚落，瞬间几家喜几家愁。

谢镜泊倏然低，蹙眉似乎开要说什么，明夷的神已一瞬兴奋了起来。

“当然！”

他一边说一边冲上前便想要去抱燕纾，被姜衍毫不留一把抓住后领。

他看起来比明夷要冷静许多，手上力却半分不减，手腕一甩直接将人丢到了后。

“师兄可别忘了，你如今还是个病人，要注意，我跟你山也是为了监督你，并不是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前忽然一暗，什么东西径直笼在了他脸上。

“你也太谨小慎微了，阿衍。”姜衍倏然抬起，听着燕纾笑眯眯开。

那是一个木制的面。

他们不知何时已到了山，耳边的人声瞬间鼎沸，各喧嚣嬉闹声蓦然耳。

燕纾随手又在他了一把，语气悠然：“都已山了，就安安心心玩，天天这么端着个架多累呀。”

姜衍咬牙，迅速抬起手将面摘，他蹙眉低，对上手里的兔面，神倏然一顿。

——当初他和燕纾第一次山时，燕纾随手给他的，也是一张白兔面。

姜衍怔在原地，燕纾耳边终于清净了不少。

他满意地弯了弯，一秒却忽然听到后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。

“我的面呢？”

燕纾愣了一。

他回过，对上谢镜泊莫名发沉的目光，有些不明所以，珠一转，却也笑着抬手，径直给他扣上一张。

“喏，这里。”

燕纾歪了歪，满意地凑上前看了看：“我早就挑好了——非常适合你，威风凛凛，煞气腾腾。”

谢镜泊神微缓。

他抬手慢慢将脸上的面揭，对上面前那憨态可掬的黑犬面，额角瞬间了。

燕纾已笑嘻嘻地跑到了摊位另一边。

另一边明夷已兴奋地指挥着边叙帮他拿一个凶神恶煞的狼面，边叙望着满摊位琳琅满目的面纠结半晌，终于给他选了一个——傻愣愣的哈士奇面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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