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，边叙只觉胳膊间一大力同时袭来，他被拽的一个踉跄，猛然惊醒，看着自己的指尖差一寸划过那法阵，猝然急促息起来。

“四师弟真是求知若渴，什么都想去亲自验一。”

明明刚才姜衍用灵力汇聚的丝线通金黄，但此时那些围绕在周围的符文却猛然呈现一暗红的光泽，像是涸的血迹，隐隐透一腥气。

姜衍松开拽着边叙的手，了手腕，冷笑着开：“师父留给你的藏书阁难还不够还不够你探索吗？”

“……这是一个邪阵，是由一个禁术构成。”

边叙息着抬起，哑声开：“我之前曾经在藏书阁的一本古籍里读到过类似的符文。”

姜衍蓦然皱眉，站在法阵前的谢镜泊也慢慢转过。

他低声开：“那古籍说了什么？这个法阵是什么的？”

边叙摇了摇：“我未曾细读，只记得那是一个极其毒的阵法，作用于人，可直接将他全的灵力殆尽，行置换……”

“置换？”

姜衍皱了皱眉，蓦然明白了什么，有些厌恶地哼笑一声：“把这个人自的灵力置换给旁人，真是恶毒又恶心……”

“不止。”边叙忽然低声开。

他一转过，向来木讷的神似乎隐隐颤抖起来：“还能将其他东西，置换回那人上去。”

他袍袖忽然一翻，那个法阵瞬息一阵缩，接着仿佛有意识般，发痛苦的哀鸣，周围逐渐萦绕一圈淡淡的黑雾，雾气中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影，像是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、哀嚎，却又无法逃脱。

边叙一字一顿，沉声开：“这个法阵，动他的不是灵力，甚至不是气，而是——”

“活刚刚淌的鲜血。”

一阵冷风蓦然从大殿外来，殿的烛火剧烈一晃，倏忽间熄灭了大半，只余缕缕青烟在空中弥散，衬的那阵法越发诡异。

谢镜泊一灵力打，蓦然将那法阵击碎，同时抬手一扬，将被灭的烛火尽数燃起。

边叙倏然回过神。

“我回去藏书阁再仔细查一，看能找到什么线索。”

他一气，一边抬脚匆匆往外走去，一边低声开：“那是一本很古老的典籍，知的人应该微乎其微，或许也能从这里手……”

他走到一半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，蓦然转过：“对了，我有一事想问二师兄。”

姜衍挑了挑眉，不置可否地抬起。

“刚才睡前，我看大师兄和你谈话神自然，不似有异……”

边叙望着面前的两人，迟疑了一瞬，到底低声开：“大师兄心智……是否已经无碍。”

他话音刚落，谢镜泊心中便不可控地蓦然一颤。

这几天某些被他无意忽略的异样倏然浮现，谢镜泊倏然抬起，却见姜衍神自若地站在原地，笑摇了摇：“未曾。”

“心智恢复还需要时间，我需要再一药来慢慢调理。”

他温声开，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瞥了谢镜泊一：“只是师兄可能对我最为熟悉，所以神更自然一些。”

边叙怔了怔，呆呆地“哦”了一声，神间划过一丝失落：“这样……”

他慢慢转过，也不知是宽还是庆幸般，低低开：“算了，至少这样还能听大师兄继续叫我‘阿叙’……”

谢镜泊垂在侧的手颤了颤，他听着边叙的声音倏忽间消失在走廊尽，微微侧过望向旁边的姜衍。

姜衍也不理他，捂打了个哈欠，自顾自慢慢向前走去：“怎么，小师弟还不回去休息，想和我秉烛夜谈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便听谢镜泊低声开：“燕纾的心智真的……未曾恢复？”

他原本以为姜衍会再次否认，却看面前的人似笑非笑地转过，轻轻地应了一声：“恢复了啊。”

谢镜泊瞳孔一瞬缩。

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，猝然上前一步：“那你方才对四师兄——”

“啊，那当然是骗他的。”

姜衍抱着双臂转过，悠悠开：“我只答应帮师兄瞒一次，你又问了一遍，我当然只能如实回答了。”

他望着面前人一瞬冷然的神，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：“当然，我也是希望你知的。”

谢镜泊压没有理他。

他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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