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痛，好冷……”

“……师父您说什么？”

松一一怔。

他皱了皱眉，低挲了一指尖，蓦然想到了什么，忽然抬手，一把将松一的手也拉到前。

无意识的人神志昏沉间控制不住力度，他似乎是痛到了极，胡挣扎了一会儿，竟然偏直接想往旁边的床栏上去撞。

松一喃喃开，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，倏然不可置信地抬起：“燕公他中了……寒毒？”

烦地抬起手，想要再给他一掌，一秒却看自家徒弟一气，神蓦然冷静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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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这个。”

他声音间依旧有些不可置信：“可是，可是我们探不他了什么问题，不知症结，无法药，依旧是没有办法……”

“帮我护住他的心脉，其余不要，让他心那气不要散了。”

“我不知……”

燕纾的双手都被松一住，他指尖透一可怖的青紫，像是被寒意侵蚀的枯枝。

他有些仓皇抬起，一片恍然间，似乎隐隐约约看到边叙和谢镜泊蹙眉的神。

覆在上的灵力消失的那一瞬，榻上的人瞬间控制不住地痛呼了一声，脸一瞬灰败，像是痛极了一般，骤然俯探床边，一黑沉的鲜血。

谢镜泊中一瞬同样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，却还是咬牙将人在怀里，单手死死地圈住燕纾的腰肢。

——但是什么寒毒这般霸，不过诊脉这一会儿的功夫，便让旁人也沾染其上。

松一顾不得许多，攀着边叙的手臂恍然抬起。

而松一指腹间的白要比边叙还要上几分。

“燕纾不会死。”

忽然间，面前人痉挛一瞬，发一声压抑的闷哼。

“他经脉几乎已近枯竭，连底层隐藏的灵力转我都探不……怎么会这样，明明前两天还算是稳定……如今却几乎，几乎是……”

——而且燕纾又是何时、怎么沾染上这寒毒的？

边叙没有说话，只微微，他手上覆了一层灵力，一边皱眉重新上燕纾的脉搏，一边示意谢镜泊先收回灵力。

“这不可能！”

他咬了咬牙，行稳住心神，膝行着上前一步，小心翼翼伸手住燕纾的脉搏。

松一觉燕纾里的经脉血络仿佛都已凝滞了，整个人如同寒意侵蚀的玉石，由而外透彻骨的寒意。

坐在床边谢镜泊手腕一抖，脸一瞬惨白。

·

松一意识转过，只看燕纾眉微微蹙起，像是被梦魇缠住，忽然低低地呛咳起来，间溢一缕鲜血，声音低哑而破碎，仿佛从咙挤的呢喃。

边叙焦急开，手中的灵力迅速顺着他经脉游走，一咬牙又了几分：“我得确认……”

但他的手刚碰到燕纾清隽的腕骨，忽然不知到了什么，手指一颤，骤然将手缩了回来。

松一正神恍惚地呆坐在原地，被自家师父猛然一拉，差没直接扑到床上的人上。

床榻上的人神间划过一丝难掩的痛楚。

松一胳膊一，一晃，被自家师父一把拎了起来，才好险不险没再次跌回去。

边叙咬牙，倏然转过跪在一旁，伸手也去探燕纾的脉搏：“他明明几刻钟之前还没有任何异样，怎么会突然就现死相……”

手指脉搏紊，却又微弱的几不可查。

他有些慌地直起，一秒却听边叙沉沉吐了一气，低声开。

“这是寒气凝结成的寒意……”

他的猛地一颤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，脖颈倏然后仰，一截纤细而脆弱的弧度，如同脱的鱼儿般，急促息起来。

“我不知……师父，我诊不……”

边叙低，看着自家小徒弟颓然跪坐在原地，颤着抬起，努力了好几次，才终于几不可闻地说最后一句话：“几乎是……死相。”

松一清楚如今不是哭的时候。

松一无声地张了几次，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声音间难掩的哭腔。

他话还没说完，忽然却觉边叙拽着他的手，直接一起放到了前。

松一一颤，骤然松开手。

两人的手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，但仔细瞧来，掌心似乎都比之前要白上些许，恍若镀上了一层寒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