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灵力消散了？”

燕纾慢悠悠收回手，在松一额间轻轻弹了一：“半日不见，小师侄医术多有退步啊。”

松一捂着脑袋满脸懵地抬起，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：“不对，这不可能，我刚才明明探到……”

“你明明看到我如今不是没事吗？”燕纾笑眯眯打断他的话。

他手指在掌心间敲了敲，再次懒洋洋开：“而且退一万步讲，就算你探到了我有异——你上有对症之药吗？”

松一话语一噎。

他上原本背着的药箱早在打斗时不知所踪，仅存的也只有储袋里的几颗寻常药。

燕纾见他不说话，得逞般弯了弯。

“行了，反正现在都无大碍，咱们还是赶先走吧。”

他一边说一边伸了个懒腰，扶着旁边的树慢悠悠站起。

“这里虽然目前还算安全，但要想离开还是得去到阵。”

他一边说一边抬起，桃间闪着微光：“与其坐以待毙枯坐等着幻境外那些不靠谱的人来救，不如自谋生路不是吗？”

“谁不靠谱了。”

松一嘟囔着开，却也跟着站起：“宗主、我师父哪个不比你靠谱，我看最不靠谱的人是你吧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便听面前的人悠悠开。

“你若是知他们小时都过什么……便不会这么说了。”

松一愣了一，他开刚想问燕纾怎么知，一秒便听面前的人不不慢地开：“多去翻翻宗门纪事吧，那么大一个藏书阁难是摆设吗？”

莫名被怼的松一：……

他咬牙抬起，觉手腕上一。

燕纾不知从哪里搞来一细布条，栓蚂蚱般一前一后把他俩栓到了一起。

“你什么？我们自己能走，”松一挣了挣，不满抬，“你这样是栓狗……”

他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，倏然抬起，正听到燕纾乐不可支的声音从面前传来：“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

松一龇牙咧嘴地想要冲上前和他理论，却被那布条限制在几步开外。

燕纾自顾自地终于笑够，轻咳一声，努力正起来：“咳，主要是这里地形复杂，你们又看不见，万一走丢了不好找。”

他一边说一边转过，却听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松竹忽然开：“所以刚才最后是发生了什么？”

松竹抬起，没有聚焦的眸平平静静地望了过来：“幻境里那人去了哪里，燕公又是怎么带我们逃脱的？”

燕纾神顿了一。

他眸闪了闪，接着若无其事地开：“发生了什么……我也不清楚，我后面也失去了一段意识，等醒来周围已恢复如初了。”

松竹蹙眉，燕纾却不等他再说什么，拽着布条的手忽然一使力，松竹猝不及防被他拉的一个踉跄，听着面前的人笑眯眯开。

“所以这里如今也并不是完全安全的，咱们还是快些走吧。”

他一边说一边故意逗他们般，又晃了晃布条。

“乖，走了，别掉队，这里荒郊野岭的，走丢了我可概不负责。”

松一、松竹：……

·

燕纾虽然嘴上这么说，但却还是刻意放缓了脚步，在每个转弯都会提前言提醒，难得细致妥帖。

只不过他不知为何似乎有些着急，一直在匆匆赶路，松一几次担心他的吃不消，想让他休息一会儿，都被他诨打科地搪了过去。

但他对于自己的不在意，对于两人的睛却格外重视。

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停细细查看一番，其名曰定时观察。

——但说是观察，松竹却每次都觉得，燕纾似乎在他们周围覆了一层灵力。

很轻微，若不是每次燕纾收手时，松竹都能到前原本模糊的光亮莫名黯淡几分，都意识不到这件事。

失去视力后，对于时间的概念也随之变的模糊起来。

松一他们只能据燕纾每次的检查间隔，来推测时间逝。

“燕公每次检查的间隔时间……是不是越来越短了？”松竹在燕纾又一次凑过来时，忽然开。

“是我们的睛了什么问题吗？”

放在他尾的手颤了一，燕纾似是愣住了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轻轻开。

“没什么，”燕纾收回手，浅笑着开，“只是时间了，怕有什么变化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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