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的力气终于恢复了几分，直起伸了个懒腰，环顾了一圈，再次飘飘悠悠向一个方向走去。

松一依旧站在刚才老弟的旁，瞪着一双不知在想什么。

旁边忽然有人凑了过来：“你在什么？”

“方才宗主说的那个禁闭时”松一意识开，一秒，在意识到旁边的人是谁时，瞬间警惕转。

“你过来什么？”

燕纾眨了眨，笑眯眯开：“我有些事想要请教小师侄。”

松一冷哼一声：“免了，不同不相为谋，燕公方才的话，既然已经摆明了与他们一起同合污，那与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忽然到面前一阵清幽的吐息相近。

松一倏然回过，便看到燕纾手掌抵着桌，越过桌案，半个都凑到了松一跟前。

他今日还穿着一袭白衣，只是去了血污，素得像块连斑纹都没有的玉，清冷冷带着凉意。

明明隔着一张桌，两人的距离却仿佛近在咫尺，松一几乎能闻到燕纾上浅淡的药香。

他耳朵瞬间了起来。

“小师侄刚才生气了啊？”燕纾望着他，笑眯眯开。

松一耳尖爆红，意识摇了摇，倏然又反应过来什么，囫囵了：“对，我就是——生气了。”

他想起语气，却见燕纾轻轻“啊”了一声，半垂似乎有些难过。

松一心中闪过一丝愧疚，有些疑心自己方才的话是不是说重了。

但他咬了咬牙，又行起心：“行了，我告诉你，我不会再信你的任何谎话，你别想着再骗我——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忽然听到燕纾轻声开：“我其实过来，除了有事相问，还是想谢一小师侄。”

“刚才老弟冲过来的时候，小师侄还是想保护我的吧。”

松一倏然别过脸：“我没有——”

燕纾没在意他说的话，只伸手指，一条条细数着：“虽避开了我的目光但还是朝向这边；在看到那名弟冲过来后第一时间有所动作”

被戳破所有小动作的松一：

他瞬间又急又气，直接了起来：“我都说了我没有！”

他涨红着一张脸，径直向门走去，却听后的人似乎被他吓了一，捂住压抑地闷咳起来。

松一脚步再次不可控地一顿，脑海中瞬间浮现前日燕纾失去意识倒在他怀里的样。

他心中已有些后悔话说的太急，却还是撑着最后一丝心决不回。

“我告诉你，就算你现在这般说，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，这本不算歉——”

燕纾哑声低低叹了一气：“那小师侄希望我怎么样？”

松一心中有些，张了张，一时也没想好燕纾到底怎样歉他才能原谅。

一秒，便听后的人哑着嗓，声音的像是冬日里蓬松的雪片：“我知你生气，所以我只是想说——多谢小师侄以德报怨。”

燕纾话还没说完，又呛了一风，低低弱弱地闷咳起来。

松一脑海中方才预设的念想瞬间土崩瓦解。

他忙不迭地回过，绕过桌，有些慌地来到俯呛咳的人面前。

——他这样一个人，孤苦无依，还受了重伤，自己还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

松一刚将手伸过去，却看燕纾颤着别过，避开了他的搀扶。

“可小师侄还在生气，我应当怎么办——”

“没事，我原谅你了！”

松一压没听清燕纾说了什么，涨红着脸忙不迭，甚至脱自己的外披在燕纾上：“你先坐会儿，别再被风呛到了。”

他终于将面前“摇摇坠”的人扶住，伸手住燕纾的脉，见脉象还算平稳，无声地舒了一气。

燕纾角了。

——这孩真是善良得让人有些不忍。

他心中难得闪过一丝不好意思，却又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
——这傻小与其被别人骗，不如被他骗。

他这般想着，将半的重量都靠在松一手臂上，苍白着一张脸勾了勾。

“多谢小师侄。”

燕纾又咳了几声，继续“轻声细语”地开：“那小师侄方才说的那几本药书，可否借我一观？”

“没问题。”松一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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