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人一直没有声，燕纾往前走了两步，笑眯眯地转过：“晨课上就要开始了，谢宗主不是要督工，不一起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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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瞳孔微缩了一瞬。

松一一愣。

“你别罚我，师兄，我知我今天又是最后一个到的，但我好歹没有迟到，而且像我这样的准卡才是最难得”

但他刚摸索着靠上门框，一秒，忽然觉手腕一阵大力传来。

他闭了闭，摊开手，方才攥的三枚铜钱在掌心间烙了不轻不重的三个印。

燕纾抬正对上谢镜泊的目光。

燕纾转过，原本琥珀的桃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猩红，闪着微光光。

燕纾背后掐算的手指微微一顿。

他抬起，垂在侧的手抬起，冲着他了纤细的腕：“谢宗主要是不信，不如亲自帮我把把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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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万一燕纾说的是真的，万一他好不容易一次示弱却被他误解

“怎么还会相信我啊，谢镜泊”燕纾似乎轻轻叹了一气。

谎话从来不重样，他们师兄弟五人全都被番坑过，其中尤以谢镜泊为最。

“看够了，就给我过来。”

他眸闪了闪，忽然幽幽地叹了一气。

他意识上前一步想要去握那微颤的手腕，一秒，却看面前的人忽然凑上前。

后似乎再次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，燕纾垂，静了几秒，忽然开。

他舒了一气，在松竹不赞同的目光，蹑手蹑脚地挪到了学堂后排。

“看够了吗？”

“这个竹林里设了迷阵。”

燕纾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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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找不到啊，谢宗主。”

他微微仰，慢慢抬起手，冲着虚空勾了勾指尖。

燕纾笑盈盈地站直，双手背在后，冲着右侧那条路微微偏了一。

面前的人跪坐在地上，脆弱到仿佛不堪一握的腕骨从层层叠叠的袍袖中一截，弯曲的弧度带着几分倔和委屈的意思。

他坐在一片逆光里，仰望着面前的人。

“你不是最后一个。”

谢镜泊怔了怔。

玄衣袍迅速消失在竹林，燕纾无声地吐了一气，轻轻晃了一。

谢镜泊清楚，燕纾从小时起便十句话里没一句真话。

松一意识往后缩了一，却听松竹低声开。

他话还没说完，便听面前的人冷声开：“我说了，别骗我了，燕纾，我不会信的。”

面前的人形单薄，失去了记忆，昨天松一也确认过，他确实受过一定程度的暗伤。

松竹有些无奈地往后指了指，松一意识回，便看到昨天那个“病秧”正半撑着腰，气吁吁地站在门。

有问题，我绕来绕去本找不到一条路能去，简直就是鬼打墙——”

燕纾歪了歪，中盛着笑意，方才的脆弱与无措已一扫而空。

松一不等松竹发问，低迅速小声辩解着，却看一秒，松竹还是缓缓抬起了手。

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神自若地人，半晌倏然转过，大步向反方向走去。

“谢宗主真信了啊。”

“从这里去，再往左拐一里，就到规训堂了。”

他手指一动，原本蜷在手中的三枚铜钱倏然飞，接着传来一声乌鸦的尖叫。

“你”

谢镜泊动作一顿。

松一好不容易赶到规训堂的时候，正卡着晨课的。

谢镜泊转过，望向燕纾：“你找不到吗？”

燕纾将方才着三枚铜钱的手不着痕迹地背到后，语气依旧凄哀：“我之前不是跟谢宗主说过了，我要死了，我这个受过重创，早已废了，灵力已被洗涤一空。”

他听着谢镜泊缓缓开：“这是宗门最初级的阵法，用灵力寻一阵法接的薄弱，就能找到路了。”

谢镜泊心中竟然有些慌了神。

燕纾赶到规训堂时，正好踩着晨课的晨钟。

他了一气，想着缓一气再去，不然一天上课就直接倒在学堂上，那笑话可闹大了。

“谢宗主不相信吗？”燕纾盯了他几秒，忽然轻轻叹了一气。

谢镜泊神又恢复了熟悉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