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补了句：“你倒是可以睡一。”

“然后呢。”许南珩已经有不了。

有一不要命的荒诞。

“你要是开困了我可以开。”方识攸说。

反。

方识攸：“直到方向盘握在自己手里，才能放心地睡一会儿。”

夜笼罩着109国，只有藏和藏的大货车，荒凉之地。他们一个上了陌生人的车，一个让陌生人上了自己的车。

他刚看方识攸驾照的时候看见了他的生年月，许南珩今年25，方识攸比他大4岁。两人年纪相仿，得都风倜傥。大概是因为路程久了，糟烂事儿被远远地抛在北京，许南珩那烦闷渐渐消散了些，愿意和方识攸闲聊。

格尔木到拉萨有1000多公里，导航预计的行车时间是18个小时。

方大夫说：“我没事儿，我们在医科大念书的时候有一门必修课叫《熬夜且不死》。”

许南珩噗呲一声，方识攸跟着笑，车厢里气氛和谐又轻快，俨然了一搭伙跑拉萨的愉快状态。

“啊对了，前阵我在网上看见个段。”方识攸说，“就是‘当别人开途，我坐副驾的时候，我一瞌睡都不敢有，聚会神地看着路况’。”

许南珩觉得这大夫应该是个开朗的人，他声音听上去也舒适，没有很的京腔，但有北京人讲话一贯的慵懒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方大夫勇于认错。

“嗯。”许南珩随便搭了一句。

许南珩摇：“没事，我睡了一个白天。”

“那不能普及。”方识攸顺着他话继续开玩笑地说，“真熬事儿了起码在医学院里能找老师救命，其他大学风险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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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顺利，他们不眠不休地开去，将在午五左右抵达拉萨。许南珩手腕上的apple watch提醒他站起来活动活动，于是凌晨四，许南珩将车开国，在土路停着，车了烟。

然后许南珩立刻敛了表，凉声问：“好笑吗。”

其实许南珩也贫，但他这段日太烦了。

或许是方识攸觉得他这声“嗯”听起来有气无力，不知他究竟困不困，于是方识攸又开始找话。

许南珩真的不困，他状态好得很。但这事调起来，就像喝多的人一直调‘我没醉’，许南珩能理解，所以没跟他较真。

许南珩笑笑没说话。他觉得方识攸有贫，属于一分北方人骨里的贫，带着风趣的那。

开途夜车只能看见自己车灯照亮的路，容易走神，确实需要一个人说说话。

许南珩一笑，说：“这么实用的课该普及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