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又陌生的影站在她面前，只一击就将怪击飞万里之外，再也看不见影。

鹿珠转过，看着鹿晴，心里微微发酸，却还是努力微笑了来。

“阿晴，好久不见。”

鹿晴：“……”

所有的期待，恐惧，委屈，心如死灰……百般绪化作万分怒火。

她冲上前一拳打在鹿珠上，尖锐吼叫——

“你怎么才来！你为什么才来哇——”

一拳之后，她跪在地上张着嘴，发不声音，只额角的青看得她哭得撕心裂肺。

她一遍遍以形重复，“为什么才来呜呜~所有人都死了，什么都没了，神界保住了……”还有什么用。

她没了活去的理由。

她只想追随所有的伙伴们而去。

看着痛哭的鹿晴，鹿珠自己都觉得自己古怪。

在界门外，发现红鸾星如她看到的未来那样陨落，她无动于衷。

天外天，居临看着无坷、阿楠和乔柏、宝轩一个个去送死，她也古井无波。

连悲伤和对这古怪现象的不舒服，都像是隔着一层纱。

这就是神吗？

鹿珠耳尖微微动了，她听到万里外那怪又嘶吼着冲了回来，没再多想。

她蹲，轻柔抚上鹿晴的脸颊，语气温柔又亲昵，完全藏起了属于神的淡漠。

“阿晴，想死就死吧，死光就好了。”

鹿晴：“……”虽然但是，你这特娘的是人话吗？！

鹿珠没解释，伴随着话音落，她的手也停在了鹿晴哭青的脖颈上，轻轻一用力——

鹿晴红的眶中，还留着一分无语和茫然，生息就已断绝，脑袋就无力地歪了来。

鹿珠从鹿晴灵府中，取云煞留的回秘境，淡漠将鹿晴的尸收起来，转面向冲过来的怪。

“浮屠，失去自己的神界，只能在其他神界苟延残的滋味儿，如何？”

最后一战（十二）

鹿珠在成就神的那一刻，就知了浮屠是外来者。

这才是母神未曾杀他的缘故，因为祂知自己和界的生灵无法杀死浮屠。

浮屠不是叛徒，也不是此方世界第一尊浮屠塔得成神，他是大送给此界的危机。

他想成为父神，不是想要在上的贪，而是对故土的执念。

这位天外来客，曾是掌一方世界的……父神。

原本还满杀意的怪，听到鹿珠的问题，蓦地停在了百里之外，与鹿珠遥遥相对。

“你既发现了我的份，就该知，我虽然失去了神界，但只要我的神界还在，我就不会死。”

“我现在有两个神界的本源在，你不是我的对手！”

如果不是曾经过父神，即便是此界的四方神，也没办法以自己的神格，将自己与此界气运绑在一起。

这是此方世界所有生灵死之前，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。

怪嗡嗡作响的声音，在天地一圈又一圈地回，“成就神不易，若你现在离开，我可以饶你一命。”

就像他一样。

当初占领了他的神界那位外来者，也放他离开了。

这是大留的考验，亦是大给的生机。

只是离开属于他的神界，被剥夺了父神之位后，浮屠才发现，想在时光洪和天外天虚空遨游，就只能收倾倒天外天的邪焱和死气。

神力会一被侵蚀，他不是因为四方神才成为邪神，他早就是了。

他也是成为丧家之犬后才明白，为什么在神时，会觉界外的杀戮和邪神始终存在。

他更明白，只有大和掠夺，才能保证自己活去。

只要……他能重新拥有一个世界。

鹿珠神不变，“我没想过跟你争夺。”

怪或者说浮屠界的父神心一喜，新神是要将此界让给他了？

鹿珠抬起手，掌心浮现淡淡神光，组成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五彩莲台。

“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世界，既然你都能得到考验，我自然也可以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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