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失去意识前就想吃，结果没吃上。

宗聿一走，江瑾年就收起自己病恹恹的样，面无表地看向曲落尘。

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算不得好，曲落尘冷哼：“江瑾年，你息了！我只是离开几天，你就把自己嫁给了一个男人，你脑没问题吧？”

江瑾年神冷淡，没有回答。

曲落尘气不打一来，直接：“你是想和他说清楚，然后跟我走。还是我死你这个份，让江瑾年彻底消失？”

“我不走。”曲落尘不会语，江瑾年用的手语，他的态度很决。

曲落尘只觉得他疯了：“我给你解蛊的时候，把你的脑也给消掉了吗？你看看你在说什么。你不走，你留在这里嘛？”

曲落尘的话把江瑾年问住了，他不走，他留在这里能什么？

在计划之时，他明明是把离开为首选。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离开的心思越来越淡？面对曲落尘的步步，他意识的选择是留。

他有些心惊，开始为自己找补：他对我有救命之恩，我不能对他的困境置之不理。而且我还没有找到杀害我娘的凶手，我不会离开。

江瑾年为自己开脱，越想越是这个理。他在心里安自己，他没有动心，他只是不想亏欠别人。

曲落尘看的直翻白，在他看来，江瑾年就是在自欺欺人。他自以为是旁观者清，却在不经意间他的在乎。

“江瑾年，不是我要戳你的伤疤，而是你自己该有这样的觉悟。女人这个份对你而言不全是伪装，宗聿能接受这样的你？”

曲落尘的话戳中江瑾年心中的隐痛，他面一白，心闷痛，手指不由地抓了搭在上的被。

他可以是女人，也可以是男人，可他不能同时是两者。

过去被辱骂诅咒的回忆涌现，他仿佛窥见了将来的结局，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恶意现在宗聿的上。

光想到宗聿会用看怪的神盯着他，他就已经开始难受。

曲落尘不是有意要勾起他的伤心事，只是希望他及时止损，这对谁都好。

“有多脆弱，你比我明白。你娘这个前车之鉴还不够你教训吗？你非得重蹈覆辙？”

提到江瑾年的娘亲，曲落尘刚压去的火气又有往上冒。他挲着腰间的骨笛，依旧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江云枫那个狗东西。

“你要报恩，可以！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，这三个月我不会你，但三个月后你必须和我回去，你舅舅已经盼不回你娘了，别让他连你都盼不回去。”

曲落尘也不是完全不讲理，三个月是他给江瑾年的最后期限。同时这也是一威胁，三个月江瑾年不能把事理好，他就只能自己的方式来解决。

卧房外面，宗聿没有离开，里面断断续续有声音传来，哪怕只有一个人在说话，也显得有些激烈。

他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，来回踱步，好几次都想推开门去，又怕江瑾年在劝说，自己贸然闯，反而会起反效果。

等待的时间格外煎熬，就在宗聿快要稳不住时，曲落尘开门来。

他面上还有几分怒意，经过宗聿旁时，脚步顿了顿，看向他：“希望你不会让他输的太难看。”

江瑾年和曲落尘不而散， 宗聿去时，他坐在床上走神，一缕光透过窗投在床前， 他在光后面， 神朦胧不清。

宗聿放缓了脚步，一直到他坐， 江瑾年才恍惚回神。

宗聿：“厨房已经备好膳，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， 先吃东西。”

江瑾年人在病中，未施粉黛， 发垂落在肩上， 在没有任何遮掩， 他的面容依旧英气漂亮， 难辨雌雄。

见宗聿什么都没问，他掀被就要起。宗聿意识地想要回避， 刚有起的动作就被江瑾年拉住，江瑾年盯着他，目若琉璃：【你怕什么？】

宗聿不解：“我怎么会怕呢？”

【那为什么要躲？】

宗聿虽然常在嘴上撩拨人心弦， 但在行动上他一直很尊重江瑾年的意愿， 不过线， 不冒犯。江瑾年换衣沐浴他都会回避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
江瑾年的话把他问住了， 解释到了嘴边， 猛然意识到这是江瑾年朝他迈了一步。他坦然直面，不需要宗聿再回避。

宗聿思绪转得快， ：“我帮你拿衣服。”

江瑾年昨日的衣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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