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十四五岁的年纪，或许还要更小，元锦帆说话的时候，却像个大人一样，他脸上沾了不少血迹，但似乎不是自己的。

后传来略微稚的声音，纪慕人一愣，回过，见一个少年手里拿着刀，凶狠又颇带怨气的瞧着他。

纪慕人面上装作不在意那东西，直直朝着殿走，离殿门五步之远，他闻见一难以形容的臭味，混杂着腐烂和气，一层一层向外飘，纪慕人抬手掩鼻。

萧岁温说过，木令指引的是即将要死的人，说明那人还活着，无论如何，他想先把人救来。

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要踩着尸去的时候，一阵风从后颈过，后一凉，纪慕人倏地转，接着，后又一凉。

“不知，我们被河妖追散了，我也正在找他。”

纪慕人顺着石一侧往殿走，元锦帆上前抓住他的肩，“别去，河妖手还有很有妖怪，你这样的读书人哪来的胆量去！你要是被吃了，我是不会的，我已经劝过你了！”

“你的朋友呢？”

“读书人？”纪慕人不知自己哪里看起来像是读书人，轻笑了一声，“没事，河妖不敢吃我。”

少年盯着纪慕人，忽然瞳孔骤缩，掌打在纪慕人肩上，纪慕人反应快，侧让了。

是一个着尖牙，人鱼尾的东西，全似乎溜溜的

他也不知这么大言不惭的话为何脱而，那觉就好像他理所应当该这么说，或者他以前一直是这么说的。

殿昏暗，刚抬脚，就踢到了什么，他弯腰，伸手将烛灯递朝前，看见一趴在地上的尸，他正好提到了那人的，而那人上，还躺着另一尸，他蹙起眉，手慢慢抬，烛光范围全是奇形怪状的尸。

“或许里面还有活着的人。”纪慕人看着木令的冷光。

少年指了指殿，：“那里面你最好别去，里面全是河妖抓来的人，基本上都死了，那就像是河妖的饭碗，你别自投罗网。”

“河妖？你是说这里作祟的那东西，是河妖？”

殿漆黑一片，他跨上台阶，就察觉到追随他的影闪到了他前，而后也有东西朝他而来，只不过后这个更慢一些。

“这东西不是我的。”纪慕人想了想问说：“你是被河妖抓来的吗？”

这一来的突然，纪慕人被后尸一绊，躺倒在尸上，还好手里烛火拿的稳，在唯一的光里，他看见了那个扑过来的怪。

轰——

前一尊石像砸来，那力量之大，将地都砸一个窟窿，裂开的碎石弹在他上，他抬手挡了一。

那怪冲的太快，来不及回避，额直直元锦帆伸过来的匕首里，怪发一声骇人的嗥叫，而后用力挣扎，甩翻了纪慕人手中的烛火。

纪慕人问：“请问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
“你想死吗。”

纪慕人将木令揣怀里，取石上的一盏烛火，烛火剩的不多，烛光照在手上，意一上来了，他低，忽然想起萧岁温的萤火虫。

那东西太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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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慕人抬着烛灯上了台阶，站在殿门时差被熏了，他用袖捂着鼻，憋着一气走了去。

“你不是人！你也河妖的手！？”少年弓着背，虎视眈眈。

说完这句话，纪慕人自己也愣了一。

“你是”纪慕人想到木令的指引，但低一看，手中木令的冷光指引的方向还在殿。

少年愣了愣，又打量了一纪慕人手里的木令，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，把纪慕人拽到石后的昏暗里，小声问：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，为什么会现在这，你手里拿的是什么？”

而木令指引的光指向更里面的地方。

元锦帆皱着眉，果然没跟上来。

但他能听见风过的声音，他没再转，将后背给了那东西，就在那东西扑上来时，纪慕人手扶木令，等待时机，忽然就见门冲来一个人影，扑撞在自己上。

纪慕人眸一抬，侧闪躲，肩上忽然伸一只手，将他往后拽了几步。

那东西太快了，连影都看不到。

少年几句对话就察觉纪慕人没有恶意，看来的确不是河妖的人，他：“我叫元锦帆，我是跟着我朋友来的，这里很大，也很危险，稍不留神就会迷路，你如果没有同伴，最好跟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