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它们如同无法违背一个永久的缔约那样，哪怕任听风者的力量失控，也绝对不能向我透关于听风者的一切，否则就是在违抗听风本的命令。而无论发生什么，它们都不可能违抗它们的……唯一的王。”

阿达加迦说到这里暂时安静来。他站起来，缓慢地走到了窗边，抬起手来推开了窗，任由那些帝坎贝尔所看不到的无以计数的自然灵涌，以斑斓的颜，亲昵方式包围着他。

——除了火舞灵。

帝坎贝尔看到许多火舞灵以旋转翻飞的轨迹，迅速涌的那一刻，只能愣在那里一动也无法动弹。

“小城主，你不觉得这力量既可笑又可怕吗？”

阿达加迦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对方，却盯着那些从树藤间散落来的细碎光斑，发近似于自嘲的声音。

“万之主——听起来就像数千年前那些糟糕的独裁者。”

他毫不留的自我贬低让帝坎贝尔骤然回过神来，但他却没有给对方声阻止的机会又继续说。

“‘不是的，主人’——但是，那些可的小东西却这样对我解释：‘我们所指的王，我们真正的王，也是唯一的王，并不是人类的王，也不是那些没有得到祝福的王。只有人类的和那些没有得到祝福的王，才会需要他们的民去保护。他们不用付什么，与生俱来就拥有一切’。”

它们一言括了历史中所有人族和鬼族现在的“君主们”。

“‘但我们的王永远不会让我们替他去面对危险，反而会在最危险的时候而，捍卫我们，保护我们……陛会永远走在最前方，率领我们，也永远会为我们而战’。

“‘因而，王是要，是律法，也是正义。

“‘因而，从您愿意为大家而战的那一刻开始，就已经是我们真正的王了’。”

阿达加迦说到这里终于停了来，看向还坐在地上的满脸震撼的帝坎贝尔，无可奈何的表。

“它们甚至对我说，如果我讨厌陛这个称呼，可以继续称呼我为：听风者。”

猜测得到证实却比之更甚的此刻，帝坎贝尔早已经不自觉屏住了呼。

那些细枝末节早已指向风炎中的“尊敬的听风者陛”——前半段指代一个名讳，如阿达加迦，阿克凯德。但也可以指代另一份衔，如同大城主，或者比之更甚的份——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主宰。

世间所有自然灵们唯一承认的王。

所以，在圣书的灰烬中，阿达加迦在帝坎贝尔耳边，低语：你说得对。关于我，关于风，关于那些猜测以及其他所有。你都是对的。但又不全对。

所以，他的力量的确是以难以想象的方式，临驾于一切之上。包括泛空间系的空间法都能轻而易举的破坏。如同他所使用的“均等毁灭”。。

但——

“有什么关系？”帝坎贝尔说，“无论是独裁者，还是其他。你自己不是也说过吗？只要……”

他没来得及说完，就被阿达加迦打断。

“真王阶。”阿达加迦说，“听风者同时赋予了一王阶之上的级阶，就像是在随时提醒我，只要我愿意，只要我达命令，一切与自然灵有关的分，都能遵循我的意愿。”

他的命令会永远凌驾于任何法与缔约之上，对它们而言是永远于一切的存在。就像他可以命令帝坎贝尔的缔约灵对他三缄其那样。

“只要我的级阶于真正的——真王阶，听风者的力量就永远都会存在，让我始终屹立为唯一一个且拥有永远无法超越的至力量的特殊存在。”

行至挽歌（25）i

阿达加迦并没有为自己获得大力量而喜悦，也没有侃侃而谈的宣布他会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大家，只是以介于漫不经心和自嘲之间的语气，半开玩笑地说：

“我毫无疑问已经成为这世间最为大的存在了。怎么样，小城主，有没有觉得我非常了不起？还是……”

他停在这里，一时再也发不声音，也不动作。帝坎贝尔虽然没有说话，却立刻站起来，径直地来到了阿达加迦面前，把看着窗外的后者扳回来，让自己能在足够近的距离，死盯对方的睛。

阿达加迦不断试图隐藏掉底闪现的那些不安。但它们太多了，原本避而不谈的时候还好，一旦提及，就连他也无法继续掩饰。

“这应该不是你想说的话。”帝坎贝尔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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