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特拉维只剩了依靠他自这一条路。而在他的被一度为绝望之火毁灭又重构后，这条路自然也成了死路。

“我还能恢复原状吗？”科特拉维问。

“也许能。”尔摇了摇，“也许不能。”

“……”

科特拉维沉默地思考了半秒，说：“这似是而非的回答真不像你会说的话。”

“足以证明你的确是这模棱两可的况。”

尔话语让科特拉维再度沉默去。

这次他沉默了足有数分钟之久，才在从混脑海里找最迫切的问题。

“这35年发生了什么？”他问。

“很多。”尔略显无奈地叹息，“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。可能需要很久才能说完。”

“那么，”科特拉维又问，“我跟你现在还是……朋友吗？”

这个问题答案其实在经过刚才的吻以后已经模糊了界限。但，只要没有挑明，尔完全有可能像过去一样选择用避开的方式来维持原状。

“如果不是的话，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科特拉维追问，“人？”

那么缇斯又是什么立场？

“你肯定不会屈就自己沦为我诸多人之一。”他自行得了第一个答案。

那么刚才的两个吻又算怎么一回事？

“都不是。”尔打断了科特拉维的自问自答，并在他的脑海再度陷新一混以前给让前者再度愣住的话。

“敌人。”

“什么？”科特拉维失声。

“严格来说是：暂时于合作立场的敌对关系。”尔意简言赅。

科特拉维张结。

“而缇斯是你的同伴——我觉得你会想知这个消息。”尔继续。

科特拉维：“……”

“你已经拥有很多的同伴了。”尔说，“他们都是我曾经的同伴，也是我现在的的敌人。某意义上，你和他们也是我和整个灵族的敌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过于惊骇的真相让科特拉维哑然地愣在那里，而尔显然并不在乎前者的惊愕，继续擅自说：

“不过正好。”

“什么？”科特拉维茫然地看着尔。

“正好有些拖了很久话，必须对你说清楚。”尔说。

趁现在，尔想，没有谁在场。

“那件事对你来说刚过去不久，应该还记忆犹新。”

在这里，在什么也没有的荒原中央，尔不必在乎其他同族的看法，也不必在乎应该如何伪装，才能更为契合大家心目中首座拥有者的形象。

“关于誓约骑士的那件事。”

他决定坦诚的说一切。

“我说誓约骑士的存在是对婚姻的不尊重，并非是指我要违背自己的承诺。”尔说，“我从来没有打算违背对你的承诺。我也从来没有违背过对你的任何承诺，不是吗？”

从临时居住区的庇护开始，哪怕对方让他开，哪怕被对方因为心底那些可悲“尊严”而固步自封，他依旧像靠近一只受伤的小动那样，无论被撕咬还是抓挠，都耐心十足的温柔以待，只为了得到对方的信任，愿意让自己靠近。

“只是你没有等我说完后面的话，就擅自误会了我的意思，没有给我机会说完我想说的话……科特拉维？”尔说到途中陡然注意到对方的怪异之，急忙倾伸手，住了对方颤抖的肩膀，问：“你怎么了？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……？”

阿达加迦所说的话并不，但是他刚说到途中帝坎贝尔已经愣在那里，直到对方说完也没有回神，更不用说是从脑海里翻找到适合来回应的话语了。

他定决心的“牺牲”，他所焚毁的一切“过往”和他准备好的关于“梵释”的说辞，瞬间都沦为了无关要的分，并且获得他从未想象过的回馈。

这些过于明确的宣言，无疑是在佐证帝坎贝尔已经凌驾于过去、仇恨、梵释以及阿达加迦本以及其他更多，乃至全之上，就像他所的一切选择都得阿达加迦无条件的肯定。

帝坎贝尔不知如何回答，阿达加迦却不需要他的回答，因为他已经从对方的灵魂里得到了回答。

飞鸟始终翱翔于蓝天之上，锐风刮过羽翅发空灵的响动，以过于悦耳的方式一如既往的呈现，足以让阿达加迦微笑。

“好了。大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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