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唯一可以帮他摆脱被动局面只有“其他的复活媒介”，所以他能的唯一一个“选择”是——

“科特拉维，等等！”

在鬼君主选择“自我毁灭”来摆脱阿达加迦的禁锢之前，风漩涡外的一声音就成功的阻止了他。

至少是暂时阻止了他。

不，其实相比制止，更像是那声音动了足以让“他自”阻止了“他自己”的某些他甚至都没能意识到的分。因为那并不是阿达加迦的声音，甚至对鬼君主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声音，但对他所使用的“复活媒介”来说却不并陌生，是无论多少次历经“化”后的“重构”都无法彻底磨灭的、已经化作本能的一分。

恰如嵌在阿达加迦灵魂里的那些永远无法被“绝望之火”焚毁的“碎片”。

阿达加迦先察觉到尔德君主的异状，然后立刻看向大力住自己一边肩膀的尔，底明显的惊讶。包括帝坎贝尔在的其他亚灵也是同样。

尔从一开始就在思考这件事，尤其在尔德君主以“科特拉维”的模样作为“武”来攻击他们和动摇他们的时候开始，无论是于想亲手对科特拉维的背叛的行为付诸于报复，还是其他就连他自己都尚未判明的原因。

这跟此前的发生的无关，而是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们还在西乌斯的临时居住区的时候，就算对方对他百般排斥，态度也糟糕至极，他依旧会庇护对方。

就算这看起来本就不符合常理，尽他在此前的战斗中并没有表来，但他依旧不希望科特拉维沦落到如此可悲的结局。

事实上也没有谁希望，尤其是以缇斯和乌卢克为首的科特拉维的同伴，更不用说是阿达加迦了。

阿达加迦先试着回自己的肩膀，但他显然失败了。他的力量跟尔这纯战士的家伙依旧有不小的差距，除非他愿意用剑，或者用力，但无论他是还是弱，自从他许诺过科特加迦之后，就没有对不曾违反过“公约”的同族动过手。即便是他被驱逐的时候也没有，现在和以后当然也不会有。

“有办法吗？”尔问。

阿达加迦没有立刻回答，尔因此加重了手上的力。阿达加迦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如果没有王阶的超再生，可能就要面对因为肩膀粉碎而需要等待光系域法师的治疗的状况了。然而，尔对此竟然毫无自觉。

“我指的是……”尔短暂地停在途中，试图从自己脑海里寻找些恰当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想法。但很遗憾，他并没能立刻成功，反而愈加重了手上的力。

“指什么？”阿达加迦问。他的视线停在尔扣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掌上。

尔的指关节已经用力到发白，尽这是他无意识的举动，尽阿达加迦远比自己脸上所表现来得要疼得多，让他意识到自己上的“项圈”已经不复存在的事实的同时，也让他无法责怪尔这完全无意识的举动，甚至还了半个微笑。

不错的现象不是吗？阿达加迦想。尔居然在自己停手之前主动战来了，这样的选择在各意义上都是一个不错的现象。

“松开手。”帝坎贝尔跟阿达加迦不同。他刚察觉到对方的窘境，就不打算任由这诡异的状况持续去。

“什么？”尔不解。

他的举动既然是无意识的，肯定不会被帝坎贝尔一句话就喝止。帝坎贝尔也不想在浪费时间，脆直接握住了尔的手腕，充满报复质的施力还击。

尽他还不会使用王阶的力量，但他的级阶本于尔，加上他纯血所附赠的怪力，已经足够压制尔，得后者在疼痛与骨裂声中迅速松开了手。

阿达加迦因此不自觉加了边的笑意，当然他随即就被帝坎贝尔声喝止：“你也不准笑！严肃！”

帝坎贝尔并没有驳斥阿达加迦的“奇怪原则”，让后者自然愉快的同意，并忍笑：“我很严肃。”

尔：“……”

如果断了腕骨还不能让尔冷静来，那就已经不是他了。

他边调用力为自己愈合腕骨，边问阿达加迦：“有能帮科特拉维恢复原状的办法吗？”

行至挽歌（17）

“没有。”

阿达加迦摇了摇，给过于绝望的答案。

“但科特拉维老师还在。”

接着，他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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