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敬？保护？？你真的能理解这些？”

“艾克凯达亚”问。

“还是说，你只能用这光冕堂皇又虚伪至极的方式来表达你对我的怜悯？”

他毫不留地拆穿了海恩的谎言。

“你、你们以及所有的同族或许是依赖我，畏惧我，甚至憧憬我的，但这些都源自于我大的力量。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是一名力低微的低阶，如果我以后再也无法恢复如初，你们本不会就在乎我了。”

海恩的语言凝固了，本说不任何反驳的话。

他那时候当然还不知“项圈”的存在，可“艾克凯达亚”显然是知的。后者轻而易举的拆穿了海恩用来粉饰太平的说辞，而海恩却无法判断自己心底的不快究竟是什么，更无从追溯它的源。

“请收起你的同，我不需要。也别把你理解不了的挂在嘴边，我也不需要。永远不需要。那只会让我想唾弃你和你所宣称东西。”

就这样，当年的“艾克凯达亚”藏着自己所知晓无以计数的秘辛，独自背负着它们，也独自捍着它们。

在他看来，他那样是在保护全族，却在不知不觉间将同族们置于“法温室”当中，让他们逐渐变得无知而扭曲。可对方所说的又的确都是事实，因为就连“银炽之风是一名低阶”的假设都从来没有存在过海恩的脑海里。哪怕片刻都没有。

他所持的只有：银炽之风何时能恢复如初，何时能再度迎来荣誉的巅峰，何时能让诺迪家族再度恢复如初。

而等到对方再也无法恢复昔日的荣光，他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舍弃对方。

现在——

数百年后的此时此刻，海恩已经腐朽，却还抱着“昔日荣光”不放，而“艾克凯达亚”的灵魂依旧如初，他的话语也是同样，就像“银炽之风”依旧如同当初。

就算阿达加迦没有少年的外表，他也有一分停留在了少年无畏的时期，从来没有因为岁月而改变过。

在帝坎贝尔以为阿达加迦不会再开的时候，后者兀地叹息了一声，仿佛经过了漫的挣扎，终于说服了自己。

“海恩，如果你对我说这些，是为了让我痛苦，那么抱歉，我不会如你所愿。”他说，“如果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我愿意去探望海，那么你完全可以放心了。我会去看她的。但我是为了她，不是因为你。”

海恩久地愣在那里，直到帝坎贝尔带阿达加迦离开诺迪家族，都没有回神。

缺失之风（25）上

回中央城堡的途中，帝坎贝尔始终维持着刚才抱着阿达加迦姿势，无论对方如何抗议都没有放他。

这的确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姿势，可又不全是。因为十岁已经比六、七岁得多，甚至可以抱起那些小家伙了，加上帝坎贝尔不知不觉间了一些细微的调整，已经变成用一只手托着对方的，另一只手则环着背与肩的姿势。

他摒除了那份小心翼翼，好像生怕对方会忽然挣脱，甚至还逐渐收了自己双臂。

等到了黑塔层，阿达加迦甚至都能觉到细微的疼痛，而帝坎贝尔依旧无知无觉的维持着这个姿势，就这么驻足在了走廊里。

黑塔很安静，帝坎贝尔也很安静。无论是他的举动还是安静，都让准备好面对成堆质问的阿达加迦到非常地困惑。

“小城主，”他只好真假参半地提醒他，“我快被你勒死了？”

帝坎贝尔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反驳，也没有立刻放松手臂，反而就着这个姿势，把脸埋到对方的颈侧。

“小城主？”阿达加迦脑袋里的问号成群结队的增加。

考虑到此前的，他难得谨慎地思考了一会儿，才有些忐忑地问：“我又惹你生气了吗？”

帝坎贝尔就着这个姿势摇了摇，发也因此扫过了阿达加迦的脖颈，让他觉得有些。

但他既没有抱怨，也没有躲开。

“那是……还在生上次的气？”

问完这句他就忍不住小声抱怨起来。

“那你也气得太久了吧？你这样去肯定会变成史上心最小的城主。”

这话里藏着一半适度的玩笑，却是充满善意的。无论是帝坎贝尔因此微笑，还是生气，都能藉此帮后者纾解到那些压在的绪，那阿达加迦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
但帝坎贝尔完全没办法像之前那样随着阿达加迦的言行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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