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达加迦更加无可奈何的神：“我已经说过一遍了，如果你忘了的话，我再告诉你一次——我不会教你任何法，无论是风法还是其他，甚至不是你，无论是谁，我都不会教。”

“我想你也误会了我……”帝坎贝尔回答。

“我没有误会。”阿达加迦再度打断对方，“我已经没有当初的力量了，也无法通过持有圣书来恢复力量，它对我来说就像减症，随时能扼杀我余的寿命，尽我不知我还有多少寿命，可我暂时还不打算放弃它；我也不想夺取谁的力，无论是谁，甚至不恢复原状也没有关系；但没有力量的我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？我已经庇护不了这个族群了，我也不想再庇护了。”

或许，极其偶尔的况，他会为维护“公约”而面，但他不会再让谁记住自己的名字，也不想再要任何称号或名声。

无以计数的背叛，同样次数的失望，才让他决定彻底掩藏起自己原本的一切，甘愿一个无名者，哪怕是他救帝坎贝尔的时候，不过也是因为从他上窥见一“希望”而已，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。

“最重要的是——”他说。

“不用试图接近我。”因为他不需要。

“如果你还想活去。”如果不想被过于大的敌人盯上。

“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我。”

而这数百年里，他早已经习惯了独自苟且于荒原。

“请允许我拒绝这些要求。”帝坎贝尔说。

“你刚才说，我本就不了解你，只看到了笺上的画像，一个历史里没有记载过名讳的大城主，一个记录里一个同时持有十四本圣书的天才，其实那些本不是你想要的东西，对你来说本就不重要。既然我只看到你的一分，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了解你的全？让我知什么对你才是重要的？”

“没有必要。”阿达加迦回答，“也没有意义。”

“骗。”帝坎贝尔打断对方，伸手，半弯腰，握着对方已经比自己略小一些的手，拇指轻轻住对方掌心，“没有意义的话，你在那之前又为什么要救我？不止一次。”

一个惯于用礼貌的言辞来疏离周遭的存在，在某一刻为了他从藏已久的幕后走的那一刻；

“你忘了的话，我来提醒你：最开始是德隆纳那次；”

他离群索居在临时居住区的阁楼里；

“然后是荒原里，我疏忽大意的那次；”

像是故意跟他、跟大家、跟任何谁……

“接着面对抗型以及三个巅峰值的时候；”

跟一切都划清界限。

“鬼君主的时候是第四次……”

“忘掉吧。”阿达加迦却回答，“我就是随便、顺便，或者说是顺手救了，并没有考虑太多，也不想要任何回报。你本不用考虑那么多，甚至不用记……”

“对我来说可不是随便。”帝坎贝尔回答，“也不可能忘记。”

阿达加迦疼地看着他。

“你害怕被保护，你恐惧着任何赠予你的善意，你担忧藏在虚伪面孔后面的背叛以及随之而来的再度驱逐……”

帝坎贝尔终于当面拆穿自己窥破已久的全。

“这些就是我对你的了解。你觉得还不够，对吗？”

浅绿的睛写满了惊讶的绪。

“我知这些还不够……不够让你留。”帝坎贝尔继续，“但你活在现在，而一切都是不可逆的：

“我已经不在乎你教不教我风法了，因为那是过去的我才有的执着；

“你完全可以继续崇拜你那个脑有问题的叛徒指导者；

“你可以擅自认定我是个固执又自私的家伙；

“甚至再往前，你可以不用击败德隆纳，不用与科特拉维为敌，你完全可以选择逃走，跟科特拉维一起背叛，也不用手、不用暴自己的真面目，从到尾不用手救任何同族，只一个不起的低等战士……但是，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，你对我来说、对以前的我来说，你之所以重要，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比谁都大。但不是现在。”

缺失之风（12）中

帝坎贝尔谨慎地站在那里，略微低着，看向不到自己的对方，直视着对方的睛。

“你不能允许我心中连一矛盾和疑惑也没有，毕竟我的确并不了解你，而你的秘密却那么多，还用谎言来遮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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