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仙瑶挖了师尊的睛。

并对那双睛施术，令全天的人都能在天幕里透过浩的睛，看到他的所作所为。

完了。

顾弦生这样想。

沈惊尘青氏族地之中，并不影响他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了如指掌。

他闭站在海棠树，神识望着族地场前那场大战。

他看见了厉微澜那一剑，也看到了浩被挖了睛。

想过要去帮忙，但仙瑶满的决绝，那必要手刃仇人的定，让他放弃了行动。

血淋淋的双被碎，渣滓从仙瑶指落，画面血腥恶心，恐怖骇人，偏生仙瑶生得貌艳丽，上这一幕便愈发令人骨悚然。

她虽没能真的杀了浩，但神是轻松的，微抬注视着天幕，罕见的畅快。

沈惊尘也跟着看向天幕，看向那修界但凡有些修为的人都能看到的一切。

那上面正展着原书里不曾提到的秘密。

天幕被广阔铺开，鸣音震慑九霄，浩的影在其中显现，模样并无慌不择路逃窜时的狼狈，神举止很是孤冷傲。

他立在万顷碧青之前，挥挥手便能号召九霄宗数万弟。

但有些话不能告诉所有人，只能告诉亲近的人。

他边浮现一个影，不是他的首徒顾弦生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，面相最多十七八岁，比仙瑶还要小一。

他穿着青布衣，腰间系了白绸缎，发编了辫垂在侧，面容模糊不清。

浩对他说：“蓬莱了麻烦事，金遗风怕是不好了，金氏向九霄宗求救。”

少年回应：“仙君何必理会他们？整日只知给仙君惹事，每年的供奉还越来越少。”

浩对此亦有不满：“不过是当年的事一直被他们拿罢了。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真了事谁也跑不掉。”

“那可不一样。”少年，“仙君与他们怎能一样？若无仙君提供的药，蓬莱那到是海无人主事的地方，上哪儿去寻一步登天的路？”

少年说起这些，浩脸有些不太好，似乎不怎么兴。

但他没有反驳什么，沉默片刻继续：“我得命人去看看金氏到底怎么样了，这些年青氏女为他们家，蓬莱已是大变模样，收远超从前。若金遗风真死了，金氏诸多污糟之事青氏女一人应付不来，去了也能分一杯羹。”

少年闻言立刻：“这倒是。只是青氏女修为可不低呀，仙君要派谁去呢？”

“弦生能办好此事。”浩说起这个倒是语气笃定，满是骄傲。

少年附和说：“顾神使确实让人安心，只是仙君也莫要小看了青氏女那个女儿。她没死，还了，若真与君有什么关系，那才是天大的麻烦。”

“沈惊尘不过是蜀山剑祖的手败将罢了。”浩不屑，“青氏女全家都死在沈惊尘手上，她的女儿怎么会真的和君有染？其中必然有诈，我才不会上当。”

画面到了这个忽然波动了一，似是有人要行将天幕关闭或破坏。

仙瑶麻木地望着，依稀从其中受到了一从未接过的气息，非人非。

是谁呢？

话还没说到关键的地方，怎么能让他得逞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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