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俗易懂一些，但那与他的初衷就背而驰了。

他希望自己离开之后，这个世界能留真正掌握他学术成果的人。

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，那肯定就是仙瑶。

她真的很不一样。

后续几天的课程她都超额完成了任务，哪怕不再看玉简上的注解，也能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
她简直就是个学理的天才！

这日傍晚时分，两人照例该分开，仙瑶整理玉简，将杯中红枣茶一饮而尽，这茶不知谁煮的，清甜温，每次快喝完都会自动蓄满，一天来仙瑶息稳定，神饱满。

她这几天好了不少，慢慢能动用一些力量，可那力量杯车薪，也仍是修士所用的灵力，并非气。

仙瑶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才会产生气，沈惊尘教她的理论要怎么实现。

本以为还要再上一阵的课才会有契机，没想到就在她这次回程的时候转机现了。

沈惊尘每日都会走在她后面，与她一起离开。

两人都住在安，一起回去无可厚非。

回去的时候沈惊尘总会为她遮挡瘴气，拂开滋扰的邪祟，他上银袍如韵月光，无需照明她就能看清前路。

仙瑶已经换过几次衣裳，但从未换过发髻，每次梳都是沈惊尘曾经为她编过的发辫样式。

她素来手巧，这编发样式，看过一次又印象刻，不难将它复刻来。

沈惊尘比她个不少，两人并肩行走，他总能看到她的发辫。

看了几日，终于还是问了句：“自己梳的？”

仙瑶摸了摸发辫，仰：“照着沈先生之前编的样式梳的，可对吗？”

沈惊尘好像有些走神，若有所思：“对，一模一样。我只给你梳了一次，你就记住了。”

“小时候娘总夸我记好，过目不忘。”

“过目不忘。”沈惊尘重复了一遍，低声：“果然是搞学术的先天圣。”

“沈先生？”仙瑶没太听清他后面的话。

沈惊尘：“没什么。”

他没多谈，仙瑶也不追问。

走几步，她忽然回眸：“沈先生是男，会梳理这样特别的发辫，我很意外。”

这个疑问在仙瑶心里存续很久了，令她几乎耿耿于怀。

她发现自己好像变了，变得很小气，没了所谓的温柔大度，逆来顺受，任何她在意的事都会在脑海中反复咀嚼，无法消解的总要问来个明白。

她知这不合适，尽量随一问的模样，像是得不到答案也无所谓。